滿的悔意,昨晚怎麼就那麼粗魯莽撞,明知道這是個多麼嬌氣的小人兒。
那王醫生卻顯然無比激動起來,一抬身,打翻了消毒藥水,膝蓋又踢到了床角,花白稀疏的頭髮在粉紅頭皮上跳舞,“少傑,這是真的嗎?太奇妙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我要馬上向首長彙報這個好訊息。”
季少傑不耐煩地揮手,“快別,王伯伯,您就別操心了,我自個兒會告訴他。您現在幫我把這姑娘快點治好,就算幫了我了。”
沒她,您彙報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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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一直昏睡,中間清醒過來一次,虛弱地翕唇對季少傑說了一個字:“藥!”
她才剛剛吃過藥,而且表現出對藥那種東西極大的抗拒性,因此這個字說出來顯得有些沒頭沒腦。
季少傑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藥,頓時好笑,卻又有不知從哪裡來的氣騰上
來,“鍾靜言,你不會不知道安全*期這個詞兒吧?你那兩個好哥哥究竟怎麼教你的?你擱我這裝什麼處啊?”
他覺得床上女孩的表情顯得有些困惑,然後用很奇怪的眼神瞅了他半晌,才閉了眼睛頭歪到另一邊睡去。
下午的時候,落落又醒過來一次,彼時季少傑獨自在書房呆了一會兒,氣早已消了,心裡也笑自己,跟一個小姑娘置什麼氣。
於是看著床上汗溼得跟剛洗過澡的小貓樣的姑娘,摸摸她的頭,拿了吳媽手上的軟帕為她按著額角,用溫柔的語氣說,“寶貝,想吃點什麼嗎?”
落落頭略略一偏,避開頭上那隻爪子,鼻音很重,“我想吃麵,還有蛋糕。”
這兩樣生日時才會一起用上的東西讓季少傑有些懷疑,但反覆看了她的樣子,以為只是小孩子嘴讒,便隨意讓了人去準備。
一時吳媽端了做好的面上來,女孩只坐起來吸溜了一口,便懨懨地擱下了。
少時蛋糕也送過來了,女孩就著吳媽的手吃了一口,兩道秀眉便皺得跟麻花似的,將吳媽的手推開。
季少傑腮幫子一錯,牙齒咬得咯咯響,面上卻仍好脾氣地問:“覺得這些不合口味嗎?”
吳媽拿著咬了個小缺的蛋糕,立在旁邊,感到房間氣壓很低,她從住進來的第一天開始便對這年輕的老闆莫名地懼怕,當下只嚇得兩股打戰。
落落嗓子嘶啞,一半是感冒鬧的一半是昨晚叫的,“我只吃芝蘭坊的蛋糕,而且只愛吃藍莓芝士味的。”
這是解釋了。季少傑平生頭一次有受寵若驚的感覺,深吸口氣,轉身吩咐下人重新去買她愛吃的那款。
這姑娘,最擅長操縱他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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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重感冒持續了小半個月才好起來。
那一天,季少傑早早便回了山上的格蘭別墅。
午後時分,車道兩旁的銀杏樹枝葉正濃,不遠處,管家徐伯戴著大草帽在給草坪澆水,一個女孩穿著件白T恤,坐在草坪上的休閒遮陽傘下看書,她的近旁,是整片大朵大朵的從英國移植過來的紅玫瑰。
夏風正好,他吩咐司機停了車,自己慢悠悠踱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隔壁章收牌了,嚶嚶……留言君,你腫麼了?你忍心讓耳機孤單麼?
24、憑什麼讓你摸
空氣很熱,有涼爽的風吹在臉上,帶來馥郁的玫瑰甜香,便覺得格外舒爽。
落落自那天晚上進了這棟別墅,便一直處於感冒狀態,今天是第一次被允許出來透氣。
這裡處於半山,各種植物依了山勢種植得錯落有致,雕塑點綴其間,有點像縮小版的英國某處莊園,只差在草地上再多出幾匹駿馬。
那個野蠻的大叔倒很會享受。
落落耳朵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