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為什麼看到朕也不怕?你不過是個普通老百姓。”一旁的皇上收起了探究的目光終於開了口。
“呵,玲瓏這樣的一個人又有什麼好怕,即使開罪了皇上最多也是一個死,比起玲瓏曾經遭遇過的又算得了什麼?”
“遭遇?你說遭遇?玉瑤,這一兩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十三爺,或許玲瓏和你們認識的那位姑娘很像,但玲瓏不是,若你們堅持,玲瓏也無話可說。”我想要走,被十四阿哥按住了手,“告訴我。”簡單的三個字卻給我無比的震撼,我像被施了魔咒般聽他的話。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腦中閃過幾個零星的片段,卻是模糊的很完全連不起來。我看著他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無法形容這樣的感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取代了剛才不舒服的情緒,一股強大的力量鼓動我把那一切訴他。
這是重生後的第一次;我鼓起勇氣將這段經歷娓娓道來:
“玲瓏曾經被人拋下河,當日被救起的時候,已是在河水裡浸泡多時,雖是三月的天,卻已是凍得沒了氣息,面板也浸得泛白,據說,”我頓了頓,繼續道,“手筋腳筋竟是被人盡數挑斷,可以說,已與死人無異。”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閉上雙眼,腦中浮現出那段慘痛的回憶,“若不是遇到乾爹,恐怕此時玲瓏已是這秦淮河邊的一個孤魂野鬼。但即便是遇到乾爹這樣的醫聖,能救回玲瓏也是奇蹟…… ……怕是怕玲瓏這條命是向上天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要還了。”
“當初,乾爹是把我安置在宇瓊樓醫病,後來,我便在這裡長住下來,也答應秦媽媽在這裡唱曲為生。”
“那你乾爹呢?為什麼不跟著他,要留在這,這…… ……”十三阿哥緊緊的抓著桌沿,急聲道。我清冷的一笑,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聽眉蔭委屈得哭出聲,說道,“老爺孤身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帶著小姐到處跑,更何況小姐有這樣的遭遇,早已被人視為不祥之身,除了這裡,還有誰肯收留她?就是秦媽媽,在最初的半年裡也只是把小姐關在後院的柴房裡,除了唱曲,小姐是絕不可以離開柴房的。”說到這裡,眉蔭已是雙眼通紅,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聲來。
“你乾爹為何帶你來妓——這裡醫治?附近不有醫館麼?”八阿哥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解地問道。“呵,因為乾爹是這裡的常客,是他每回來江南的必到之處。”我說的輕描淡寫,卻見的四阿哥緊緊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我,我被他的眼神震了一震,急忙撇到一邊。
四周的氣氛沉重,皇上和幾位阿哥又問了些我在這兩年裡的事,便都不再說話。我漸漸放下對他們的防備,看氣氛尷尬的緊,便吩咐了眉蔭去廚房端些小吃出來。“玲瓏的這些陳年往事也不足為道,在這秦淮河邊,又有誰是沒有故事的呢,不如幾位來嚐嚐這‘秦淮八絕’,這可是‘十里秦淮’的頭一面招牌。”皇上微微點頭應允,待八味小吃一端上來,氣氛似乎緩和了些,十阿哥在皇上起筷後,已經迫不及待的吃起了小元宵,皇上也似乎對這些小吃頗有興趣,一一問起了它們的食材和做法。
我慶幸各人都不再提起這些經歷,其實在我內心深處,很怕重新去回想它,因為不清楚自己過去的人是不會知道這些經歷代表著什麼,在未來的日子裡,是否還會再次遭遇。
我有些心不在焉,對皇上的提問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突然間,一直低著頭看不清他表情的十四阿哥抬起頭,招來身邊的小廝說了句什麼,復而又看向我。我看到他雙眼通紅,臉色卻似強忍著哭似的蒼白。他的小廝出去了好一陣才回來,手裡還端著盤點心,看似和湯包差不多。我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道:“你嘗一嘗。”皇上和幾位阿哥紛紛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