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豈不是又給別人當小老婆?我怎麼就擺脫不了當人小妾的命運!
“怎麼了?高興過頭了?”
我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既是舊識就好辦些,何況十六的品性我也瞭解,要他放手不會是件難事。只是還差一件重要的事還未確定,我定了定心,開口問道:“我有些睡迷糊了,你可否告訴我,如今是康熙幾年了?”
她明顯地一愣,摸了摸我的額頭問道:“你真的沒事?怎麼連這個也忘了?現在是康熙六十一年。”正說著,外頭傳來一聲喊聲,她應了聲對我說:“你歇著吧,我看你是累極了,我先去忙,你若有事,就差聽南來叫我。”我點頭應允,蜷了身子躺下看著她出去。
屋裡只留下我一個人,我靜靜地整理著剛才所知的一切。我是這一屆的秀女,即將嫁予十六阿哥,還有她說如今已是康熙六十一年,換言之我離開了這裡有三年多的時間,不知這三年多胤禎是怎麼過的。
等等,康熙六十一年,那不是——也就是這一年,皇阿瑪坐了六十一年的天子龍椅要易主了。
那小宮女沒有告訴我我的身份,我想起每個秀女的房裡都有登記了身份出身的冊子,我穿了鞋翻找起來,在床邊最中央的櫃子裡找到了這本冊子。
胡初嫿,康熙四十八年生,步軍副尉胡宗顯之次女。
乖乖!那我今年豈不是才十三歲?比睿兒才大了兩歲?將來和睿兒相認的時候他該怎麼稱呼我才好?轉念一想也好,若是年歲小些將來逃出去的時候裝扮起來也容易些,何況對女人來說,年輕總是好的,只是一下子回到十幾歲的時候讓我還不大適應。
我坐到梳妝鏡前端詳起鏡裡那張年輕的臉龐:冰肌玉骨,皓齒明眸,真真是豆蔻年華下的天姿國色,絲毫不遜色於當年那個擁有驚世姿容而名聲大震的鈕鈷祿*瑤霜。
來不及陶醉在驚豔的美貌中,我喊來了宮女聽南,向她打聽起十六的情況來。
聽南比起剛才的那個小姑娘顯得更小些,眉宇間顯現出少女特有的天真。“雲姐姐剛才說你累倒了,嫿姐姐,你可要保重身子才好,萬萬不可把病氣帶到出嫁的時候,那可就不吉利了!”
我看她的模樣實在可愛,忍不住替她捋了捋腦後的小辮子,說道:“聽南,你有見過十六阿哥嗎?雲姐姐說他長的玉樹臨風,是不是真的?”
聽南抬起頭,好奇地撅起了小嘴,問道:“怎麼?嫿姐姐沒見過十六爺嗎?”我搖搖頭,聽得她接下話道:“也對,這麼些個秀女哪能個個都見過那些主子,可是嫿姐姐的婚事聽說還是密嬪娘娘去跟皇上求來的呢,說是娘娘很是喜歡姐姐,姐姐竟沒見過十六爺,想想也奇怪。不過也不打緊,等姐姐嫁了過去可不就日日相對了嗎?嘻嘻。”
我趁機追問道:“聽南,有沒有辦法讓我見他一次?”
聽南掩著嘴笑道:“姐姐還真是雲姐姐說的那樣等不及要見未來夫君一面!過幾日姐姐不就要去娘娘那裡伺候,到時不就可以見著爺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又要回到衍慶宮了。
聽南好像想起了什麼,補充道:“不過姐姐可得記得,心裡再急也千萬別讓爺瞧出來,聽南雖然沒見過十六爺,可聽上頭的幾位姑姑說,十六爺脾氣不好可兇著呢,姐姐還得小心點好。”
我點點頭,捏了捏聽南的小臉。記得當初和胤禎成親的時候十六就沒有來,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想不到小時候鬧得整個衍慶宮天翻地覆的小魔王現在變成了一個兇巴巴的臭臉王。
我在房裡耐心等待了三天,終於等到衍慶宮來的掌事公公,我簡單地收拾了東西就跟著他走。我和另一個當屆秀女茗春被安排在同一間房,共同侍奉密嬪娘娘,茗春的婚事也是密嬪跟皇上求的,定在下個月初九嫁給十五阿哥。因為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