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容的腳步一僵,回過頭來看向沐桃,卻是一句話也沒說,算是預設了沐桃的問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上前『揉』了『揉』沐桃的頭,“我都知道了,都是因為相容,你才會落得如此,你怪不怪她?”
沐桃有一瞬的懵神,臉上滑過了一絲怒『色』,不過一瞬便消沉了下去,聳了聳肩膀,一派輕鬆的說道:“起先怪過,不過現在沒感覺了。”
“哦?看不出來,你還是這麼心善的人呢。”稚容嬉笑的調侃道。
惹來沐桃不快的白眼,順手拐了他一肘子,“我這不是心善,是放開自己,記恨人可是很累的事情,既然知道她沒安好心,我以後避著她就是了。”
“不用了。”稚容垂下眼,輕笑了一聲,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的『性』子,不記恨,夠灑脫。
沐桃錯愕的張開嘴,指著他,顫聲道:“你,你不會將人給做了吧?”
稚容也是錯愕一下,掩唇低低的笑了聲,“你猜呢?”
“我猜你不至於會將人給殺掉,那你做沒做?”沐桃斜著眼將他上上下下的看著,那眼神,讓稚容好一陣頭皮發麻,耐不住輕彈了她額頭一下,“沒有,滿意了?”
“我就感覺你不像這麼小氣的人。”沐桃拍著胸口出了口氣。
“你錯了,我可不是大方的人,我抽了相容的記憶,讓她後半生都渾噩的活著,很惡劣是不是?”稚容一臉沒心沒肺的笑著,那模樣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不錯這種無聊的話題。
讓沐桃看的心尖微微一酸,抬手握住了他的手,“不想笑,就別笑了。”
稚容的嘴角僵了下,再難扯開嘴角,軟聲抱怨著:“你就讓我裝一下,怎麼了,又不會死。”
沐桃也沒理會他的抱怨,輕嘆了一聲,將他看著:“她人呢?”
“被附近的獵戶帶走了,跟著單純一些的人,她應該也會單純的過完這一生。”稚容又『露』出那種生硬的笑意。
讓沐桃瞧得很是不順眼,耐不住上前一把扯住他的嘴角,“都說了,要你別再笑了,你偏偏不聽。”
“痛!”稚容吃痛的眨著眼睛,抓著她的手怪聲痛嚎,心裡的壓抑,卻因為她這一陣鬧,消退了不少。
耐不住心念的晃動,抓下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回去了,你不是說還有難題來著?”
這話一出,立刻讓沐桃感覺自己死了一半,怪嚎了一聲,“別提了,還不是上次幫莫錦軒解毒的事情,不知是我用錯了辦法,還是那毒本該就是如此,他現在就像是具挺屍,除了眨眼,什麼都不能做!”
“哦,竟有這種事,那你該讓我進去瞧瞧的,難得見三皇子失態的樣子,不好好看一看,怎麼對得起我認識他一場?”稚容賊笑了一聲,拽著沐桃突地轉了方向,“可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們再回去瞧瞧去。”
“欸,人家都全身癱瘓了,你還要去奚落人家,真沒見過你這麼壞心的人。”沐桃忙手將他拉住,受不了的將他白了一眼,又一眼。
惹來他不快的對視,“你這不會是心疼他吧。”
“哪有。”沐桃嘟囔了一聲,而後轉開話題道:“我想見墨玉一面。”
“嗯?”稚容挑了挑眉梢,狐疑的將她看著。
沐桃翻了翻白眼,“不是問她桃樂的事情,我是想找她要些東西,我師父的手記可是還在她手中呢,我得要回來。”
“真的只是如此?”稚容挑高了眉『毛』,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
把沐桃給逗樂了,很是嚴肅的一點頭,舉手保證:“當真是如此。”
“那好吧,就幫你這一次。”稚容哧了聲,拽上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起來,也不理會她諂媚討好的視線。
到了南營五十米開外,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