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跑下了土坡。
沐桃緊追了兩步,就見墨玉匆忙的背影,一路跑回了軍營,眼見她迎上站在營口的桃樂,沐桃忙俯下腰,躲避她投來的視線。
待了好一會,才伸出頭,就見桃樂已經領著墨玉離開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裡也不確定,她方才到底看沒看著自己。
心中驚疑未定,讓她也不敢貿然回到軍營,索『性』溜達到了沐梨當時出事的望天坡,看著直『插』雲端的高坡,沐桃更覺心底發寒。
這桃樂為人歹毒的事情,她聽了有好些年年,在剛開始的時候,對此很不以為然,便是她在歹毒,又能是怎麼個樣子,總不會殺爹害娘,只是她當時卻從未想過,這人竟歹毒到,連自己的親哥哥,也是說殺掉就殺掉,那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是不是她下一步動作,將會對她的爹不利!
沐桃越想越是感到驚恐,就這麼惶惶不安的過了一下午,直至稚容前來尋人,才魂不守舍的跟著他回到營帳。
耐不住他擔憂的詢問,沐桃索『性』將下午和墨玉的談話,絲毫不差的全部告訴了稚容。
稚容聽後臉『色』也是變了幾變,只跟她說了聲別想太多,便離開了營帳,不知去了哪裡,留下她坐也不是,立也不是,腦子裡面浮現的,盡是桃樂謀害阮希封和諾蘭玉莘的畫面。
搞的她險些發瘋,最後抱頭慘叫了聲,索『性』也出了營帳,若是她在繼續自己待下去,怕是沒神經的,也讓自己給弄成神經病了,還不如去後營看看那些傷兵。
心念剛動,沐桃立刻轉道去了後營,這兩天隨著琴國越發兇猛的攻勢,傷兵也是曾雙位數的跳漲。
好在後備的軍醫,在今天趕到了前線,不然只憑她一個人,怕是隻配『藥』都能將她給累死。
正想著,隨著一聲驚叫,中營突地喧鬧了起來,緊接著火光接連亮起,將整個中營照得恍若白晝,而後鏗鏘的腳步聲,遠遠的傳了過來。
沐桃疑『惑』的眨了眨眼,心道:難道是琴軍繞到後方來突襲?
這種經常發生的事情,沐桃也沒覺太驚慌,隨手抓來了匆忙跑動計程車兵,問:“中營發生什麼了,是不是琴軍又突襲了?”
那人本是一臉不耐,轉過臉一瞧是沐桃,立刻掛上的熱切的笑意,“花晴姑娘,我也是剛聽到警鐘,不過聽著警鐘的敲擊速度,應該不是琴軍突襲。”
“是嗎?”沐桃疑『惑』的皺了皺眉心,“那我能跟你去看看嗎?”
“這個……”那士兵有些猶豫的看了看沐桃,“花晴姑娘,這雖不是琴軍突襲,可警鐘響了,定然不是什麼好事情,你一個姑娘家的,在這『亂』中誰能顧得著你,還是留在後營的好,便是有個禍事,也有中前營擔著,是吧。”
“這樣啊,那麻煩你了。”沐桃心知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對那士兵笑了笑,表示歉意後,便收回了手。
士兵脫了身,立刻心急的向中營跑去。
只是沐桃卻沒照他說的,待在了後營,反而不緊不慢的朝著中營走去,越靠近中營正中,人群越是蜂擁,看他們集結成隊的四處巡查的模樣,好像在找什麼人。
讓沐桃越發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花晴姑娘!”
聽聞有人驚叫,待了好一會,沐桃才反應過來,那人是在叫自己,忙轉過身,見是她方才拉著不放計程車兵。
臉上頓時滑過一絲尷尬之『色』,“是你啊。”
心中卻是暗暗吐舌,這世界還真小。
“你怎麼沒在後營待著呢!”那人有些責怪的說道。
沐桃乾笑了兩聲,“我怕有人受傷,不放心,所以才跟來看看的。”
“花晴姑娘還真是醫者父母心。”那人勾出明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