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這一番寒毒發作,只有蒼州城的三人才知道原委,其他人難免看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拓拔牧野更是有些尷尬地站在遠處,還保持著即將出拳的戰鬥預備姿態——江楓突然抽身退出,去照料蘇柔,完全把他晾在了原地。
拓拔牧野是當朝大將軍之孫,是名門之後,又位列順昌國四大公子之一,自然不能趁人之危,在背後偷襲,於是腦筋一轉,冷笑譏諷道:
“江楓,你這小子打不過我,所以趁著這個機會避而不戰,不覺得羞愧嗎?呵呵,你方才叫破我的換啥陣法,去救那柳若絮那丫頭,敢說不是看上了她的美貌?而你此刻連自己的小女友都保護不了,還有臉去分神花心?都說人不風流枉少年,我看你這臭小子,卻是花心得過了頭,無恥到了極點……”
拓拔牧野惱恨江楓方才讓自己當眾吃癟、丟了臉面,所以此刻竟挑一些難聽的話。他長期在前線的沙場上的廝混,跟一幫飢渴的老兵油子學得一口無下限的葷話,越說越是難聽、越說越起勁。
江楓心中煩躁無比,驟然回過頭來,冷冽的目光直直瞪視著拓拔牧野,寒聲道:“給我閉嘴!再敢廢話一句,直接把你腦袋給擰下來!”
若非此刻攙扶著蘇柔,江楓早就動用青蓮步法和天龍之力飛奔過去,直接狠狠狂揍拓拔牧野,但現下一顆心全都懸在蘇柔身上,實在懶得分身去理會。
拓拔牧野微微一愣,只覺得江楓如芒似電的目光中,彷彿蘊含著毀天滅地般的威勢和威嚴!他剎那間一個愣神,到了嘴邊的話直接憋了回去,從內心深處,隱隱升起了一股寒意。
足足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但見周圍眾人望著自己的目光,充滿了古怪和譏嘲,臉色立刻一紅,只想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拓拔牧野是練體五重的鍛骨強者、是揹負著“神力公子”之名的絕頂天才、在前線戰場上殺敵無數,此刻卻被江楓這樣的氣息境平民武者,一個眼神給瞪得失魂落魄,實在是有些丟臉至極。
拓拔牧野臉色忽青忽白,變幻不定,暗想江楓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讓自己都捉摸不透?沉吟片刻,暗道今天算是丟人有些大發了,心裡老大不是滋味,若再停留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當下冷哼一聲,自我解圍道:
“江楓,你這小子夠狂的,我記住你了!現在你同伴舊傷發作,我若繼續跟你不依不饒地為難,倒顯得心胸不夠寬闊。呵呵,反正你也是這一屆的新晉弟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想收拾你,今後機會多的是!明天就是新生會武,我的排名會遠遠凌駕於你之上,讓你好好看看我們之間的巨大差距和鴻溝!咱們若有機會對戰,我更會將你直接秒殺!今天看你可憐,權且饒你一回!”
言罷,狠狠瞧了江楓一眼,不再停留,大模大樣地轉身離去。只是在眾人的眼中,卻多少有那麼點狼狽和灰溜溜的。
江楓冷笑一聲,並不把他放在心上,只是不斷用向蘇柔體內灌注真元,內心焦急萬分,恨不得自己也能幫她承受寒毒。
周圍眾人見已經沒有熱鬧可看,漸漸先後散去,瞥向江楓的眼神的當中,明顯多了許多複雜的目光。儘管有不少人對他刮目相看,但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畢竟沒有幾人真的認為他能夠對抗拓拔牧野,方才拓拔牧野丟下的那幾句狠話,明顯是已經要跟江楓甩開膀子對著幹。剛剛進入武府,就惹下一個如此強大的敵人,可顯得不那麼明智。
不知道什麼時候,劉庸執事從人叢中一路小跑出來,陪著一張肥胖的笑臉道:“哎呦,江少俠,看來小的是來晚啦!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氣氛好像非常緊張的樣子?”
江楓心中冷笑一聲,暗道你這老狐狸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事情過去才來,說是剛到,誰願意信?但他此刻心中全是牽掛蘇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