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來給大漢抱不平,即便是背後的人,只要不牽連到他們,怎麼判都無所謂。
大漢的屍體還是沒有人來收,衙門很是無奈,埋人這件事,又落到他們頭上。
隨後趙太虛被巡城衛裝上了鐵鏈,手腳各一條,鐵鏈沉重,讓趙太虛幾乎無法承受,現在的行動更加吃力了。
仵作老頭上前,朝著趙太虛嘿嘿一笑,意味深長。
趙太虛有些心虛,目光躲閃,難道仵作老頭看出了什麼?
“小子,傷口處理的不是很好啊。”
“什麼意思?我不懂!”趙太虛搖搖頭。
“嘿嘿,老夫也不懂,你猜?”仵作老頭神秘一笑,旋即離開了公堂。
審理完畢,巡城衛不管趙太虛是否身體扛得住,扔給他一把鐵鍬,說道:“趙太虛,走吧,既然是勞改,就別想休息,去城外挖坑,你殺的人,你負責埋。”
趙太虛一愣,作為一名殺手,只管殺,不管埋的。
但是淪為階下囚,已經無法反抗,帶著沉重的鐵鏈,然後被巡城衛拉上街,被人指指點點,這就是犯人的待遇,遊街示眾嗎?
手裡拿著鐵鍬,只能跟著巡城衛走,一路來到城西之外,找到一個偏遠的地方,趙太虛一眼便看到了蘇嫣然和易於前的墳墓,就在不遠處,不過現在他沒時間去給他們合葬,估計巡城衛也不會袖手旁觀,讓他隨意挖別人的墳。
“太虛公子,開始吧。”一位巡城衛,坐在一個土堆上說道。
“你屁股下面是別人的墳,你不怕?”趙太虛問道。
“怕?活人我都不怕,還怕死人?這些沒有墓碑的墳,大部分是我們埋的,你說我怕不怕?”那巡城衛不屑說道。
趙太虛落得一聲嘲諷,無奈開挖,這是一件很累的活兒,很消耗體能,
本就內外兼傷,挖完坑,埋了大漢屍體,幾乎脫力。
趙太虛深深鞠躬作揖,說道:“兄弟,對不起了。”
“別屁話了,你要對不起,幹嘛還殺他?你不殺他,他殺你,你看他會不會給你作揖道歉。”巡城衛說道。
“天快黑了,快點回去了。”另外一人說道。
本就下雨天,天暗沉的很,眾人催促著回城,在外面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
只是趙太虛行動不便,走不快,眼看天將黑暗下來,巡城衛乾脆拉著趙太虛前行,無法奔跑,大概還有百米距離時,一位巡城衛忽然喊道:“等等,等等,馬上回來。”
城牆上的守城衛並不是巡城衛的人,可沒有管他們的呼喚,不過關門速度稍微降低了一下。
“來不及了,衝!”一位巡城衛突然加速,朝著城門猛衝過去。
百米,他們的速度,最多幾秒而已。
但趙太虛不行,他跑不起來。
一位巡城衛使勁拉扯著趙太虛,吼道:“跑起來啊,來不及了。”
“我跑不動,不要管我,你快跑!”趙太虛忽然說道。
那巡城衛一愣,只見大門已經降下一半,實在不敢耽擱,鬆了鐵鏈,說道:“趙太虛,如果明早,你還活著,老子給你買肉吃。”
說完,跟著那些巡城衛衝向大門,臨近的瞬間,大門已經只剩半米高,巡城衛飛撲過去,順著縫隙,滾了進去。
有驚無險。
幾名巡城衛面面相覷,如果他們能幫幫忙,或許早就回來了,但他們偷懶了。
“哎!”那最後衝進來的巡城衛嘆息道。
“趙太虛完了。”一人說道。
“回去怎麼交代?”另一人說道。
“如實說,還能怎麼辦?”
“哎,我們害了他。”
“他本就將死之人,是我們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