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地上的週末大口大口地吸菸,可就是不說話,就好像早上起床的時候蹲寶寶旅行社後院的公廁一樣。
ac酒吧裝修豪華,鑲嵌在地上的地板就跟鏡子一樣明晃晃的,而女員工們都統一著裝,穿的白色齊臀包裙,透過地板這麼一倒映,裙底……
“咳咳……咳咳……”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從沒見過的寶物還是週末太過緊張,一個不留神,被煙嗆得咳嗽起來。
“老大……”無怪阿偉會擔心,蹲地上的週末給人的感覺實在太像是個病秧子,尤其是咳嗽起來的時候。
阿偉以為週末是因為身體出了問題才蹲下的,畢竟廢棄工廠那一場群架,他身中三十二道刀口。
跟在週末身後的阿偉想要去扶週末,不過卻被對方擺擺手制止了,週末如自言自語般感慨了一句:“ac酒吧,真香!”說這話的時候,他刻意瞟了眼左右兩邊站著,雖然極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對她彎腰的女人們,“尤其是這些美女身上的香味,迷得我腿軟!”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全場ac酒吧的員工笑了,無論男的女的都笑彎了腰,光憑這句話,他們就知道週末是一個看到女人就腿軟的慫蛋。至於阿偉和張志偉手底下的那些小弟,則一個個苦笑搖頭,顯然,這位剛剛上位的老大,把他們的面子都丟光了。
咣噹!
就在所有人笑得正歡的時候,週末準備站起來,不巧的是,他別在屁鼓上的柴刀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掉落在了地上。
鏽跡斑斑的柴刀落在一塵不染、光亮如明鏡的地板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脆響。
“呃……”
從這一刻起,再沒有一個人敢笑,他們彎著的腰、張著的嘴,就這麼頓住了。
不是柴刀有多嚇人,而是在柴刀落在地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注意到週末微微揚起的嘴角和那雙乾淨的眼眸裡閃過的寒光。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位穿校服的小青年,其實是個扮豬吃虎的狠角色,吃老虎肉都不吐骨頭的那種。
“你們繼續笑!”週末彎腰撿起地上的柴刀,信步走進ac酒吧一樓的一間卡座。
眾人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姿勢,保持著笑話週末的動作,不敢動彈,直到阿偉很不耐煩地朝眾人擺了擺手,這些人才作鳥獸散,如釋重負一般。
週末落座後沒一會,在ac酒吧部門經理的指揮下,穿著黑絲的長腿美女們便開始往卡座送各種乾果、酒水和香菸。
女人們都是一個人端送一樣的那種,不像送吃的喝的,更像是在向週末展示ac酒吧的美女如雲,足見ac酒吧的經理這麼做是有意的。
週末坐在卡座的沙發上,四平八穩的,眼觀鼻,鼻觀心,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喜怒,只有憨傻的笑容,就跟一座雕像似的,這讓ac的女員工們頗有壓力,只是,她們註定不會知道,週末的手心滿是虛汗。
一直蝸居在寶寶旅行社,偶爾在女兒紅蹦躂的小青年,何曾見過這麼大場面?
在ac酒吧坐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阿偉的電話響了。
和週末之前的預感一樣,那夥綁架張志偉的人果然是衝著他來的,估計也料到了週末這時候已經到ac酒吧。所以,他們打電話給阿偉,指名要週末接電話。
週末的一隻手揣在兜裡,手心猶自冒著虛汗。
“說!”沒有半點猶豫,週末接過電話,吐菸圈的同時,不急不緩地說了這麼一個字。
“你的小弟在我手上,我只給你半個小時,要麼,他死,要麼,你替他死!”電話裡說話的是男低音,很渾厚的男低音。
“地點!”週末沒有被對方這句話嚇得尿褲子,甚至說這話的時候,還氣定神閒地將一枚水晶葡萄丟在嘴裡咀嚼。
“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