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煞白無血的臉部就更加蒼白了,如同死人一般,瞳孔時而脹大時而縮緊,可以想象,他有多害怕週末,更確切地說,他害怕的,是週末抵在他腦門的手槍。
“我……我也不知道……”不等週末開口說話,黃毛已經強忍著腹部的疼痛慌亂道,“老大……別……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只不過是為了錢……”
“你也不知道?”週末詫異不已,以為是黃毛不肯說實話,頓了頓,他一拳打在黃毛的鼻樑上,頓時,鼻血洶湧。
“我真不知道……”黃毛急了,都顧不得抹一把鼻血,更顧不得腹部的疼痛,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週末面前拼命磕頭,“老大……我真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彼此都不認識……那個……那個大胖子也一樣……你……你不信你可以問他……”
抬眼見大胖子點頭,週末才相信黃毛說的話。
對方不用自己手底下的人,反而大費周章地找這些零散的人組合,顯然,幕後那隻黑手不希望週末知道他的存在。
那隻幕後黑手,能在大胖子一個人面前不顯露出身份很容易,但是,這些人都不知道那個幕後的人是誰,那就證明幕後的人確實了得了。
原以為自己散播和大胖子做兄弟的事情後,那隻幕後黑手會按耐不住主動出擊,哪知道對方老奸巨猾,竟然來了這麼一齣戲。
一個人蹲在地上,週末愣了好半天,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對黃毛說:“雖然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你總有和他碰頭的辦法吧?”
週末決定了,他打算讓黃毛引路,把自己帶去見那個幕後人。
“哥,這樣不行!”大胖子忙說,“我和他見面那次是在街角,雖然看似他只帶了一個司機,但是,周圍的行人顯然也是他安插的,稍有不慎就會陷入死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週末決定了,與其這麼憋屈,被對方打得措手不及,倒不如對自己狠一點,主動出擊。
也許自己會被那隻幕後的黑手掐死,但也有可能週末能將對方的手臂擰斷。
就好像兩個賭徒在賭桌上角逐的時候,拼的,不完全是誰的牌大誰的牌小,也拼運氣和膽量。
為了不走漏風聲,半個小時後,黃毛一夥人盡數被週末叫來的阿偉等人制伏,把他們身上的通訊裝置全部收繳,暫時扣押在城郊的廢棄工廠。
隨後,週末的死訊透過阿偉,傳遍整個康城地下。
週末死了,被一夥神秘人堵在巷道里,亂棍打死!
祁寶寶和閆青菜是聽阿偉派來的小弟說的,正是半夜,兩女從火車站把最後一波旅客拉來寶寶旅行社休息後,剛好聽到這個訊息。
正準備回自己租住的房子睡覺的閆青菜聽了阿偉小弟的話,淚水如決堤了一般洶湧而出,她雙肩劇烈抖動,因為太過傷心,怎麼哭也哭不出來,只是無聲地嗚咽。
祁寶寶手中的計算器咣噹一聲摔落在地,她愣住了,徹底愣住了,那雙原本很迷人的桃花眼瞬間失神。
一個女人怎麼哭也哭不出聲,一個女人傻愣愣地站在收銀臺……
短短一夜之間,週末的死訊傳遍整個康城地下。不過,除了那兩個一夜未眠的女人,沒有一個人表現出太大的感慨。
“死就死吧,沒什麼可惜的,短命鬼而已,生前再怎麼蹦躂,也是曇花一現。”路帥傑壓根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死吧,死了好,不用再裝著過活了。”第二天一早,女兒紅仰頭看天,喃喃自語。
至於趙隆妃,女秘書和她說週末的死訊時,她特驚訝:“週末,是誰啊,我認識嗎?”顯然,她已經把那個扛她去地下室睡覺的小青年忘了個一乾二淨。
唯一傷感了一陣的,是李昊天,不過,他的傷感,是傷感自己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