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閆青菜坐在床沿邊削蘋果,他欲哭無淚。
閆青菜削蘋果的動作太認真,太仔細,就跟乖巧的小貓咪似的,白皙的青蔥五指很嫻熟地繞著手中的蘋果晃動,眼觀鼻鼻觀心的,她自認為自己偽裝得很好,但那紅透的臉頰早把她裝出來的安靜給出賣了。
女人的第六感讓閆青菜強烈的感覺到,仰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的週末,看似是在盯著天花板,實際上那雙眼珠子卻在她的身上狂掃,時而落在她的腰間,時而落在她的胸前。
渾身不自在的閆青菜並沒有被彗雪說通,相反的,她就好像光明女戰士,越戰越勇,彗雪說她做得不對,她就越要一根筋地這麼做。
“周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雪姐在家……”閆青菜試圖解釋,就跟做了錯事怕被大人打屁鼓的小孩兒。
“沒事,以後多的是機會。”週末聽了閆青菜的解釋後,明明眼神很慌亂的,但說的話卻還是那麼隨意,就跟他嘴裡說的事情和約人吃頓飯一樣簡單。
閆青菜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或者說是羞於回答,乾脆輕輕點頭。
心懷鬼胎的週末想必是沒死心,見閆青菜點頭,他強迫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青菜,都大半夜了,你肯定困了吧?反正護士也不一定會來,要不你到床上睡?”為了把自己和那些哄騙小妹妹睡覺的渣渣區分開,週末頓了頓,加了一句,“這床挺寬的,你睡一邊,我睡一邊,你放心,我保證不碰你!你要不相信,可以找繩子把我雙手給捆了。”
“撲哧……”閆青菜沒能守住自己的矜持,笑了出來,笑起來的時候,乾淨的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明眸流轉,顧盼生輝,“周哥,你真逗,你在打點滴呢,我把你手捆了醫生護士不得找我麻煩?再說了,我也沒說不信你,我是怕我……”
閆青菜來了個緊急剎車,羞紅著臉埋著頭看手中剛削好的蘋果,後面那句話,她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其實,我怕我一時之間把持不住來著!
“怕你幹什麼?”週末沒注意到閆青菜緊急剎車的動作,以為對方是故意賣關子,脫口而出。
“沒什麼啦!”閆青菜忙把蘋果塞到週末的嘴裡,轉而低聲說,“周哥,醫生說你太累了才暈過去的,你吃了蘋果就趕緊睡覺吧,我在床邊守著你。”
“……”自覺今晚再無所作為的週末悲痛得想要扼腕自殺。
要不怎麼說閆青菜清純呢,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對付面露難過之色的週末,終究還是鬼使神差地爬上了病床,當然,在此之前,她藉故說去趟衛生間,回來就隨手將病房門給鎖上了。
“要不把燈關了?”週末在閆青菜脫鞋爬床上的時候,丟了這麼一句話。
“那樣醫生和護士會誤會的。”閆青菜壓著狂跳的心平躺在了床上,當然,週末躺被子裡,她躺被子外面的。
“有什麼好誤會的?”週末滿不在乎地說這話的時候,試圖把壓在被子裡的手臂伸出來,“青菜,我幫你蓋被子吧!”
“不要!”閆青菜哪能猜不到週末那點小心思,突然翻身壓在週末身上,隔著棉被,她按住週末想要伸出來的手臂,明明雙頰羞紅,卻露出一副很堅決的表情,粉嘟嘟的小嘴撅著,“你身子虛,不能欺負我的。”
“呃……”週末沒能找到反駁閆青菜的話,因為現在的他連翻身把閆青菜壓下去的力氣都沒有,頓了頓,賊心不死的他用商量的語氣說,“要不,你欺負我得了,放心,我身子虛,反抗不了的。”
“討厭啦!”閆青菜扭捏地在週末的胸口不輕不重地打了一巴掌。
現在的閆青菜隔著被子騎在週末的身上,就跟騎在白馬身上似的,她似乎是騎馬騎上癮了,根本不捨得下馬,打了週末一巴掌後,突然說:“周哥,你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