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張德帥吃人不吐骨頭的?”第二天中午,祁寶寶開始抱怨。
“不吐骨頭?我打得他把門牙都吐出來,看他還有多能耐。”週末也等不及了,女兒紅髮廊那棟房子,一個月上萬的房租,這麼拖下去,鐵定得將他拖死。
“你該不會是想找你手底下那些兄弟揍他一頓吧?”祁寶寶無不擔心地說,“雖然那個老混蛋只是個副隊長,但怎麼著也是白的,你那些損招最好別用。”
“我知道,哪能和他赤手空拳的對轟,我不找死呢嗎?”週末丟給祁寶寶一個“你放心”的表情,抬腳就出了旅行社。
隨後,週末出現在康城的城管大隊總部。
“你好,請問咱們張隊在哪個辦公室?”週末的臉上擠滿憨厚淳樸的笑,用自認為最老實最友善的語氣問前臺的一個身著制服的女人。
女人約莫三十多四十歲,身體乾癟,臉上塗抹了厚厚的粉,週末看了就一陣倒胃,可偏偏人女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盯著電腦的她瞥了眼周末,見是一個生面孔的小青年,直接乾巴巴地丟下一句話:“不知道!”
你妹啊!
週末強壓著想扔兩耳光甩這個女人的衝動,依舊一臉笑容地解釋:“是這樣的,我是康城火車站對面寶寶旅行社的員工,我們老闆和張隊約了的,讓我過來拿份檔案。”
“寶寶旅行社?”女人聽了週末的來處,微微一愣,似乎是在腦子裡搜尋關於寶寶旅行社的記憶,過了一會,她滿是脂粉的臉上鄙夷之色就更明顯了,整個康城賓館旅行社海了去了,她哪知道寶寶旅行社,一個小小旅行社的小小工人,她能放眼裡?
“哪個張隊啊?我們這有好幾個張隊呢,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你要閒著沒事幹,就在這等吧,指不定你運氣好,真能等到也說不定。”
女人說完這話,再次盯著電腦:“別打擾我,忙!”
“忙你妹啊,上班玩歡樂鬥地主!”週末冷冷一笑,態度大變,說,“如果你大姨媽來了,建議你請假回去躺著讓你家男人捂肚子,別他媽在這給城管大隊抹黑。”
“你他媽再說一遍!”女人火氣很大,真就如同來了大姨媽似的,一下子站起來,奈何個頭太矮,即使雙手撐著辦公桌也只有週末前胸那麼高。
因為震怒,女人胸前的兩團乾癟一起一伏的,要是落在旁人眼裡,估計能暗自抹一把口水,可週末看都沒看一眼,覺得女兒紅髮廊最醜的小姐都比她的漂亮。
週末微微一笑,繼續數落:“醜得跟一比似的,還上班化濃妝,彷彿全天下除了你就沒有美女了一樣。拜託,你都快絕經了好吧,至於這樣招蜂引蝶,有意思?”
“媽的,混蛋!”女人震怒了,張牙舞爪要去打週末,“老孃要撕爛你這張臭嘴。”
“嘿嘿!”週末哪能真讓女人碰到自己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輕退讓一步,巧妙地避開女人的同時,抬腳一踩女人的高跟鞋。
撲通!
比菜市場大媽還氣勢洶洶的女人就這麼摔在了地上,她穿的職業包裙挺短的,估計自己手工修改過,這麼一趴地上,裙下走光,烏黑的臀股看得週末一陣反胃。
起初週末和女人的唇槍舌戰挺小聲的,也沒引起多大動靜,但女人撲上來打週末未果、緊接著摔地上丟醜的一幕卻引起了極大的動靜,一時間,在場十多個同事和那些前來城管辦事的人都齊刷刷將目光投向地上的女人。
“你這個奶氣都沒幹的小子,老孃要打死你。”喜歡用“老孃”這個詞自稱的女人本來就不矜持,這下子在人前丟了臉,越發痛恨週末,都顧不得理一下裙底,脫下高跟鞋就朝週末砸去。
週末輕輕巧巧地避開,那高跟鞋飛出,穩穩砸在了牆壁上的大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