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出自七叔之手,嘿,別人不知七叔底細,哥哥卻是知道一點的,長安的萬花樓、洛陽的明月樓、江都的翠羽樓、岳陽的麒麟樓可全都是七叔的產業,嘿嘿,七叔有的是錢,雖比不得八弟你這個大唐首富,比起哥哥來,卻是富得流油之輩了。”
“什麼?萬花樓是七叔的產業?”李貞一聽之下,頓時吃了一驚,有些子不信地追問了一句——李愔所言的那幾座酒樓可是滿大唐都極為有名的酒樓,能進出這些酒樓的全都是富貴中人,每年的盈利高得嚇人,李貞也曾派人調查過萬花樓的背景,卻始終查不出其背後的神秘老闆,此時咋一聽萬花樓是漢王李元昌的產業,還真是吃驚不小。
“嗯,該是如此,哥哥手中雖無甚證據,可確實曾聽人說起過。”李愔並沒有明說是聽何人說的,可語氣中卻是肯定無比。
媽的,這就說得通了,嘿,奶奶的,有了如此雄厚的經濟實力支撐,再加上老猴子的練兵才幹,要想練出一支精兵確實不是啥難事兒,唔,李元昌既然敢跟老猴子結盟,只怕還另有憑仗,倒不見得只是財力上來控制老猴子的野心!李貞默默地沉思了一陣,看了眼李愔,並沒有開口,只是抬了下手,示意李愔繼續往下說。
李愔會意地點了下頭,接著開口道:“七叔除了支撐侯君集練兵之外,手中還有著一支私軍,具體情況如何哥哥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其中高手不少,據說七叔手中還握有一張先皇的遺詔,只是哥哥並不曾看過,並不知其真假,可從當初七叔與先皇的關係來說,極有可能是確有其事。”
遺詔?嘿,媽的,還真有這麼件玩意兒在,唔,老爺子當初可是靠著逼宮上位的,想來退了位的太上皇李淵心中定是極為不甘,加之李元昌一向甚是得李淵的寵愛,搞出份遺詔來也確實有幾分可能性,就算此遺詔不是真貨,如今已死無對證,只消李元昌能控制住咱家老爺子,再打出遺詔的牌來,未必就不能壓制住各地那些個個蠢蠢欲動的李氏諸王,朝中來個大清洗之後,只怕真有可能成事,然後再用手中的暗底勢力除掉侯君集,那大事自然也就定了,只不過老猴子也不是甚良善之輩,只怕也有著別的計較,嘿,拉上老六,只怕就是侯君集的後手了,有趣,著實有趣!李貞想到這兒,已然將大部分的關竅都想通了,心裡頭隱隱然已經猜出了侯君集的後手所在,只是有些細節尚待推敲,剛想著再仔細問問老六,突地見到皇宮玄武門那頭的天空中猛然一亮,忙抬起了頭來,入眼即是一朵絢麗無比的禮花在夜空中綻放,心中猛地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
禮花?這一準是個訊號,不過究竟會是哪一方的訊號呢?老爺子的實力如今都在宮中,外頭的援兵處處受阻,除了老子這一路之外,只怕未必有甚援軍,這禮花一定不會是老頭子所放的,那就只能是侯君集一方的訊號了,嗯?訊號?先前城西、城北、城東、城南幾乎是同時生變,沒有統一的訊號根本不可能,這裡頭一準有蹊蹺!哦,媽的,該死!如此簡單的事情老子竟然忘了!李貞已然猜出了侯君集一夥子人的總指揮部所在了——萬花樓!滿長安城除了皇宮之外唯一位於城市中央的制高點就是萬花樓,而萬花樓正是李元昌的產業,無論是傳令還是發訊號,萬花樓都是個最理想的所在。
“八弟,你……”李愔一見李貞滿臉詭異之色,忙有些子不安地問了一句。
“呵呵,沒事,小弟只是想到了些事情罷了。”李貞回過了神來,笑呵呵地說了一句,接著話鋒一轉道:“六哥,如今形勢已趨明朗,侯君集只怕就要發動最後的攻擊了,而今之際,能擒賊先擒王倒不失為上策,小弟須得率軍前去皇宮增援,六哥可願去擒拿七叔等一干子賊酋?”
李貞之所以會將擒拿李元昌等人的好事交給李愔,自是有其考慮——擒拿賊酋固然是大功一件,卻比不得護駕之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