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尷不尬沉默了半晌之後,還是有藥門弟子看不下去,站出來說了這一聲。
三個人覺得為難人家弟子沒意思,都沒有開口再說什麼,然後大殿內再度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時間就這麼不快不慢的流動著,之前開口的弟子也不知道於什麼時候退了出去。
就在雲朝臉上的平靜幾乎要維持不住的時候,藥門門主出現了。
一頭黑髮不知何時變成了銀絲,臉上也不復從前那般只有冷漠一種色彩,他手中雖然握著同樣的拂塵,但不知怎麼說,這藥門門主給他們的感覺還是變了。
雖然他有極力掩蓋,但他骨子裡卻仍然透出了陰翳和戾氣。
除了旁邊站著的藥門弟子等階比較低以外,在座所有人都早已不是什麼低階弟子,在藥門門主出現的一瞬間,他們的第六感便為他們發出了警報聲。
「幾位小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聲問候,愣是被這人說出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秦銘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他們來者不善,對方顯然也沒有和他們仔細交流的打算。
「別來無恙?呵,門主,咱們之間就別整這些虛的了吧。」
藥門門主不緊不慢的坐到了主位上,拂塵輕輕一抬,案几上的茶杯便落入了他的手中,他一邊磋磨著手中的茶杯,一邊散漫道「嘖,怎麼說我們幾個宗門也是聯盟,你們這麼同我說話,似乎不合適吧。」
說到這裡,藥門門主的聲音微微頓了頓,隨後目光驟然一厲,連同握著茶杯的手也一緊「還是說,你們的長輩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藍子義三人卻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了一般,臉上也都呈現了不同程度的冷笑。
「聯盟?藥門門主這麼說可就真是折煞我們了,我們這些正經宗派哪敢高攀你們藥門。
畢竟我們可沒有和魔聯合起來坑害隊友的盟友。
我以為藥門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便該知道,你們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暴露,便相當於自動退出了這個聯盟。
如今竟還好意思和我們提聯盟二字。呵……藥門門主,你可知道禮義廉恥這幾個字如何寫?」
藍子義被這藥門門主噁心的夠嗆,索性也懶得再和他進行什麼彎彎繞繞的掰扯。
雲朝也淡淡的開口道「另外,我們的教養自有我們宗門長輩會操心,就不勞您這個叛徒來惦記了。
說句不好聽的,你配嗎?」
藥門門主手心一緊,他手中的杯子直接炸裂成了碎片,不過他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他不在意的甩了甩手,將手中的灰塵也好,殘片也好都甩到了地上,像是對待垃圾一般,不再多看其一眼。
「叛徒?幾位說笑了,我可從未真正背叛過我的盟友。」
藍子義幾人目光驟然一冷。
從未真正背叛過盟友,那麼豈不是說,藥門一開始的接近便是別有用心……
然後,藥門門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神色再度變得慵懶了起來「你們不會是為了滄瀾宗,才來我這裡撒野的吧。
話說,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你們才來,這效率未免有些太……馬後炮了。
如今滄瀾宗死生不知,與其來找我們麻煩,到還不如去找找你的盟友們到底都去了哪裡,說不定還能救上那麼一兩個呢……」
如今他那赤裸裸的嘲諷已是毫不掩飾,一次又一次的在對面三人爆法的邊緣踩踏。
「我們到底為何現在才來尋藥門門主,我以為閣下心知肚明。」
秦銘的目光明滅不定,隱隱透出幾分殺意。
在滄瀾宗受到圍攻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其實並非不想支援,只因為實在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