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拔升,卻在兩人即將契合的最後一刻,被子叔突然以手攔住,“夠了,不要了。”
子叔的聲音依舊沙啞如在慾海一般,說出的話,卻是慢慢出離的淡漠了。
十六抬起頭,那情慾氤氳的眸子裡有對子叔抵拒的愕然和不解。
從沒有人能逃過他手段高超的挑逗,從沒有人能從他情慾的迷惑中清醒,即便是那個身經百戰的霍米也難逃他誘魅的手段,否則,那麼一個敏銳而戒心十足的女人也不會在那一刻失了神被他所刺傷。
這樣的情況,在他由霍幫一個任誰都能壓他於身下的低階男娼爬到了高層間轉送的“禮物”之後,便再未發生,而今日,在他更是費心的情況下,這個女孩又一次推開了他。
怎麼可能?他不信。
十六稍稍貼近子叔,他拉過子叔的手,放在自己赤裸的下身,重疊著握住那已然展現男性魅力的火熱。交握的力道不輕不重,卻也讓子叔鬆不開手,掌中的灼熱絨一般的光滑卻也火樣的燙,隱隱的搏動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十六帶動著子叔的手上下規律地套弄著,迷離地半眯著眼,臉上的表情是歡愉是痛苦。
他輕輕聳動著自己精巧的臀部,讓子叔手中如藝術品般完美的粉玉凸現幽紫的色澤,性感粉色的薄唇含著點點破碎的呻吟,粗喘的呼吸,彷彿韻律中完美的音符。那黑曜玉石般的眼眸迷離地望著子叔,情慾中沙啞的嗓音誘惑她道:“不想要我嗎?難得今夜我是真心想討好一個人。主人,寵愛我。”
那語調輕佻慵懶,眼神沉醉糜緋,姿態放浪形骸,如豔麗的妖花在夜幕中搖曳,活色生香。
真是個妖孽。。。。。。
可子叔也未再被他迷惑,她想要的人也不是他,一場無愛的歡娛,可有可無。
欲來欲往,不過是一場肉體的遊戲。子叔笑了笑,抽回了與十六重疊在那灼熱上的手,絲絨般令人留連的觸感彷彿還穿梭在指間,但她依舊推開了十六貼著她的身子,拾起床邊的外套披在自己赤裸的身上。
微微還有些喘息,不得不說,十六的確是個很有手段的男人,若非自己意志力強些,怕也抵擋不住這般誘惑的手段。
待氣息平穩了些,子叔再抬頭向十六望去。月光從簾布的縫隙中灌入,微微隱射在十六美到豔人心魄的臉龐,子叔眼一眨不眨,這次卻是被他右臉那兩道猙獰而醜陋的傷疤吸引,子叔輕聲問道:“十六,這是誰劃的?”
十六愕然,明白子叔所指,他有些諷刺地笑道:“是我自己劃的,已經有三年多了;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怎麼,這兩道疤很礙眼嗎?”看著子叔微微蹙眉深思的表情,十六抬手,鋝下略長的頭髮遮住那兩道傷疤。
遮蓋了傷疤;又是那個完美而妖冶的美男子。
看著子叔,十六勾唇魅笑。他在子叔面前直起身,毫不遮掩地向子叔展示著自己裸露的身體,放縱且露骨。他以膝行進,再次移動著修長的身軀緩緩靠近子叔,空氣中誘惑的暗香氤氳,他在子叔的耳邊帶著挑逗的語氣吐氣道:“如果覺得礙眼,那我美麗的主人,你不用看,只要感覺我就好了。還是說,主人嫌棄我這個被千人睡過的爛泥身子?”
二十三.十六棄恩
子叔平靜地看著十六,直視著他的眼睛,彷彿要將他此刻的內心看得透徹明白,看得十六也覺得有些心驚。片刻後,子叔開口,“十六,從我將你從霍幫帶出後,你便是自由的。在我心中,你不是我買下的禮物,你不用再為了某種目的來出賣你的身體迷惑我。沒有感情甚至覺得噁心厭惡的情事,你不願,又何必再去做?你有你的人格和尊嚴,我尊重你,但至少你不該再髒汙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
子叔的話,如一濤巨浪衝擊著十六的心,他的眼中瞬間閃過萬般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