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地沾了溫水,小心擦拭著子叔滿是汗水的身體。
溼巾遊移在子叔遍佈這紫紅色吮吸吻痕的軀體,段遠希那雙蔚藍色深邃的眼眸中,流轉的熾情越來越灸烈,而他的身體也很禽獸地又有了感覺。
不敢再看,段遠希匆匆從擦過後,便將子叔的身體小心抱起,包進了絨被中。
餵過了藥,段遠希坐在她的床前,用溼巾一遍遍擦去她臉上冒出的汗水,一會一會便去探探她額頭。
不知過了多久, 子叔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漸漸褪去,熟她卻迷迷糊糊地開始夢囈“媽,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再留在那個家裡,爸不喜歡我,我也很討厭那兩個女人,哥….我好喜歡哥,可是哥只喜歡他。”
“那裡好冷,好冷,又好黑,可是隻有我一個人,他們站在陽光裡笑,笑得好開心,哥也對她笑得好溫柔,可是也們都沒看到我。”
子叔緊緊閉著眼,身子微微顫抖,整個人在被褥裡像受傷的小動物般窩起來。
“叔兒,叔兒。”段遠希伏在子叔的枕邊皺起了眉,輕聲叫喚。
然子叔像是聽不到外界的呼喚一般,依舊無意識地低喃著。
段遠希伸手輕輕碰了碰子叔如今略微冰冷的臉頰,手還未移開便被子叔緊緊抓住置在了心口處。
微微哽著聲,子叔喃喃道,“媽,我好難受。”
昏迷中的子叔緊緊抓著段遠希的手,似乎是把他認成了自己的媽媽。
段遠希黑著臉,但看著子叔眉宇深鎖的模樣,以為是因為發燒讓她的身體難受,便有些生澀地安慰到,“好好,叔兒乖乖睡一覺,明天身體就好了。”
“媽,為什麼他們總是毫無顧忌地傷害我,為什麼他說會讓我永遠幸福,最後卻狠狠的在我心上割了一刀?為什麼?”
段遠希的心漸漸靜下來,一聲不響的看著如今毫無所知在他眼前顯露憂傷的女人。
細長的眉下,雨道細密的羽睫遮住了她總是冷靜而略帶冷漠的目光,長翹的睫毛上如今似乎也凝起了薄薄的一層水霧,溼氣漸漸攢聚,直到形成了一滴淡淡的水滴,
掛在她的眼角,卻始終沒有滴落。
這般脆弱模樣的子叔,他從未見過。
她在別人的眼中,是堅強的,是聰明的,甚至是有些強悍的。
強到他沒見到她哭過。
而如今即便昏迷中不同於往日,分外脆弱的子叔卻依舊強撐著最後一絲堅強。
女人是允許流淚的,梨花帶雨的淚盈讓男人動心,淚水潛然的哽咽讓男人憐惜,他甚至喜歡欣賞女人撒嬌似的嬌泣,覺得很美。
可是,如今看著子叔欲認的淚水,卻讓他心底感覺一絲絲的痛。
低頭,舌尖停留在子叔的眼角,吮吸掉那一滴帶著苦澀滋味的淚水。
方才抬頭,卻沒想子叔喃喃到了他的名宇,“段遠希,我不會讓你搶走諾諾,不會讓你搶走他。”
段云溪楞了楞,有些摸不清子叔這話的意思,思索了片刻,還是輕聲安撫道,“不搶不搶,他不搶。”
凝視了子叔片刻,段遠希起身
沒有抽掉被子叔握著的手,他和衣上床,小心翼翼的倒躺摟住她。
他一生驕傲自負,張揚不羈。
渴望他的女人一大把,在女人身邊,他來去瀟灑。
如今,他的停留,只因為這個心思似迷的女人,這個不愛他甚至有些討厭他而他卻不由自主上了心的女人。
換了以個姿勢,讓子叔躺地更舒服些。
因為他的擁抱,子叔的身子漸漸不再顫抖,雖然依舊還在斷斷續續地夢囈,聲音也越來越小。
凝視著子叔病中雖然有些憔悴卻依舊清豔秀美的嬌容,段遠希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