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委蛇著,好不容易給對方袖子裡塞了塊銀元寶將其禮送出門,還不等進家,就聽遠遠的有人吆喝自己,抬頭一看,不是福康安還能是誰。
希律律一聲馬嘶,福康安一提韁繩,利落的滾鞍下馬,落到善寶身邊的時候,臉上已經堆滿了笑意:“善寶兒,這下子滿意了吧?”
善寶差點被這麼輕薄的稱呼雷翻,白了對方一眼,懶洋洋道:“我還以為福三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呢,原來也這麼婆媽!”
“我怎麼婆媽了?”福康安一立眼,聲音提高了八度。
善寶卻不為對方氣勢所動:“那當縣令之事,我只隨口一說,你就急了八火的找萬歲爺撞木鐘,不是婆媽是什麼?”
福康安如同被人兜頭澆了一瓢冷水,臉sè一僵,氣沖沖的道:“這麼說你丫還不領情唄?早知道如此,我就多餘多管你這閒事。”昨rì他跟善寶一同從西山回來,並未進家,直接去了圓明園,好說歹說求動了乾隆,這才給善寶臨時安排了房山縣令這麼個職位,為此,好話說了一籮筐,吐沫費了一大瓢。今兒下了值,滿心來接受善寶的感激,不成想得了這麼兩句話,心中真是又恨又氣,依了平rì脾xìng,早窩心一腳踹上去了,即使踹不死也弄個半殘。可面對善寶,他卻無論如何下不去手,只能一個人氣哼哼的生悶氣。
善寶見福康安不說話,知道玩笑開的過了點,撞了他一下,“生氣啦?”
“哼!”福康安冷哼一聲,並不理會。
善寶嘿嘿一笑,伸出比女人還要白嫩的手來,捏住福康安的下巴,輕薄的道:“妞,給大爺笑一個,大爺有賞!”
“滾,丫的,就你這細聲細氣的,充屁的大爺?”福康安撲哧一笑,虛踹善寶一腳,當先往大門內走去。
善寶緊跟幾步,抓住對方的袖子扯了扯:“好我的福三爺,虧我心裡還認為你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呢,你忘了我坐牢那次你去救我嗎?你吩咐那句:‘黑影,誰敢攔你就給我一個窩心腳踹死他,踹不死就不用回相符了’多霸氣啊,怎麼如今這麼小心眼兒了?”
他粗著聲音學福康安說話,終於把福康安逗笑了。福康安聽善寶如此念自己的好,早前的不快早就不翼而飛,一顆心也輕飄飄的,走路像踩著棉花一般。
善寶側臉見福康安冰山解凍,嘿嘿一笑:“行啦,你當我是傻子,誰對我好都不知道嗎?我只一說,你就冒著被萬歲爺怪罪的風險幫我達成了心願,我心裡其實說不出的感激,不過你我八拜之交,斬了雞頭燒了黃紙的,整天介謝來謝去,你不煩麼?”
“你呀,橫豎有理,我福康安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碰見你這剋星。”福康安嘆息一聲,接著嘿嘿一笑:“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那西路廳的同知索倫,是果親王的包衣奴才,此番果親王被降為貝勒,你可是立了大功,如今去了索倫手下當差,可有你小子受的呢!”
“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你福三爺在我背後當靠山,我管他是天王老子,照樣不甩丫的!”善寶大咧咧的說道。
只是這樣大氣的話從細皮嫩肉的他嘴裡說出來,總有些彆扭,落在福康安的耳朵裡,卻又成了一種別樣的韻致。福康安停住步子側著頭仔細端詳了善寶兩眼:“兄弟,怎麼感覺今rì你與往rì不同呢?”
善寶昨天失眠,想了半宿,琢磨透了兩個問題:第一,和��嗆瞳|,只要他努力,出現在和��砩系謀�縭薔�鑰梢員苊獾摹5詼��衷謁�皇巧票Γ�桓鯰滌瀉笫蘭且涑は嘈忝賴哪腥耍�磺卸加鋅贍堋�
事實早就證明,歷史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最少歷史上的和��兔揮械憊�亓睢�
以前他從沒細細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把利劍便一直懸在他的頭頂,如今心態變了,整個人便如同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