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是不想靠近朕麼?朕還偏要你不離朕的左右。於是才有了圓明園接見賜官之事。
房山離著京城不遠,知縣剛剛出缺,乾隆便實授了善寶,又將當初說好的藍翎侍衛提了一級,成了三等蝦。當rì見到熱氣球之初,乾隆便有組建一支熱氣球部隊的想法,跟傅恆等軍機大臣商議過後,定名為飛軍,駐地便定在了房山縣的西山一帶,尋思著熱氣球本就善寶製作,遂將飛軍翼長的職位也一併賞了給他,將掌印大臣的職務給了福康安——人才在於培養,他倒有心看看這兩個年輕人到底有多大的才能。
至於瞞著福康安的事情,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事實上善寶今rì赴任剛離了京城,福康安便被叫入了大內,宣佈了他的任命。福康安出了大內,便遇到了黑影派遣回去送信的人,得知善寶當街殺人被抓入了房山縣大牢的事後,馬不停蹄便趕了過來,中途又遇到了黑影,知道善寶被“請”到了同知衙門,這才及時趕到。
福康安帶著從前鋒營挑選的二十多個兵士出面,直接鎮住了場面,事情再無懸念,蘭成和李儒被當場扒了官服摘了頂戴,押送進京。善寶因為當街殺人,雖然事出有因,也難逃干係,隨著福康安回京,聽候聖上發落。趙氏母女和李貴作為證人,自然也被福康安派人接著,一同入京。
事情傳到大內,乾隆龍顏大怒,將此案交付刑部和順天府,由劉統勳主審,順天府尹陪審。為避嫌疑,傅恆卻沒有參與。
善寶當街殺人,雖然行為過激了些,實乃事出有因,人證物證俱在,又因揭露李儒殺人有功,乾隆便沒有追究他的罪過,讓他仍奉原職,做為旁聽參與此案的審理。
隨在劉統勳身後,又是見證人又是審犯人,見他時而和顏悅sè,如沐chūn風,時而鐵面如山,詞鋒如刀,讓善寶大開了眼界,長了不少見識。只是無論如何大刑,李儒咬死了趙得柱是暴病而亡,一直未曾鬆口。蘭成也咬定趙得柱死亡他事後才知,具體死因並不清楚,讓此案陷入了僵局。劉統勳無奈,只得命人挖出了趙得柱的棺木,要當堂驗屍。
至此時善寶已經回京數rì,整rì圍著刑部轉悠,累了就胡亂尋間屋子休息,忙亂的居然還未曾回家看過一眼,眼看著天sè已晚,即使開堂也得明rì,便尋劉統勳告了假,匆匆出了刑部衙門,剛要上馬,老遠見福康安身穿鎧甲遠遠的過來了,便站在原地等他。
“致齋,我正要尋你呢!”福康安一身戎裝,顯得別樣英武,見到善寶,連忙滾鞍下馬,輕捶了善寶肩膀一拳。
“怎麼這身打扮?”善寶牽著棗紅馬,邊往前行邊拿眼打量福康安。
“剛從西山飛軍大營回來,聽乾孃說你在刑部,我便過來尋你,連家都沒回呢!”福康安摘下頭盔掛在馬鞍上,搓了搓凍的僵硬的臉蛋,笑眯眯的說道。
如今福康安是飛軍的掌印大臣,善寶是飛軍的翼長,都是三品的官員,滿大清如此年輕就出任如此高職的人真是鳳毛麟角,行走在街上,不時引來路人驚詫豔羨的目光。
善寶嗯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怎麼了,瞧你心緒不寧的樣子,可是案子不順利麼?”福康安關切的問道。
“是啊,那紅杏母女已經遞交了證物,此事還得感謝黑影呢,若不是他,李儒那幫人早就將這證物銷燬了——那李儒和蘭成卻咬死了趙得柱是正常死亡,死不認罪,延清老大人已經派人去取趙得柱的棺木,明rì要當堂開棺驗屍呢!”
“那你還擔憂什麼,開棺驗屍,真相大白,莫非,你是不信那趙氏母女?”
“那倒不是,我只擔憂,這蘭成是果貝勒的奴才,莫有人在背後做些什麼手腳,到時候……別說趙氏母女,就連我,也有脫不開的干係。”善寶講出了心中的擔憂。
福康安不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