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汁,竟是十分新鮮。
春桃見希孟有些詫異,微微笑了笑,給希孟講解起來:“顧府有三艘海船,其中一個是閣老專用,是沿線遊覽江南風景所用;另外兩個一個是北上,一個南下,將府裡所需之物用最快速度運回來。”
好厲害!
希孟感嘆了一句,這有錢人家就是不同,居然還有海船,這要是開展海上貿易,顧府豈不是要富可敵國。
正在希孟感嘆的時候,突然從園裡傳來一聲叱呵。觸不及防的希孟被這一聲嚇得身子一顫,只聽得啪的一聲,跟著就是希孟的一聲慘叫。
春桃嚇得臉都白了,急忙吩咐筱花去取燙傷藥膏,她則是飛跑出去,不多時拿來一塊冰,浸入水裡,將冰塊融化後,浸溼了絲帕,敷在了希孟的左手上。
這茶雖然是剛沏好的,可已經事先倒出了一碗晾著,按理說不會燙傷才是。
只是這希孟的手太嫩了,被這熱茶一燙,就發紅起來,乍看起來,很容易看成是燙傷,還是非常嚴重的燙傷。
剛剛只是驚嚇了一下,手卻沒什麼大事,希孟見春桃緊張的樣子,笑著安慰她:“無妨,茶會並不太燙。不用去拿什麼燙傷藥,就這樣冰一會兒就好。”
說完話,希孟卻是看向窗外,試著尋找剛剛那突然發出怪叫的人。
這會兒院子裡正在做法,也不知是誰找來的一個茅山道士,手拿桃木劍,嘴裡嘰裡咕嚕的念著些什麼聽不懂的話。
因為做法是為了驅邪,閣老又很重視這事,親自到場,並且吩咐府裡所有的主子們都必須到場,下人們則是在院外候著,這樣也好讓道士一併做個法,將府裡的晦氣係數除去。
所以剛剛在道士大喝一聲後,希孟的那一聲尖叫聲,一下子讓原本那些看熱鬧的主子們各個嚇得小臉煞白,盯著院子裡黑暗的角落,一致認為這院裡真有髒東西。
原本只是做戲,可突然聽到希孟這一聲尖叫,容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輕走到慕萱身邊,用密語和他交談起來:“大哥,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厭勝之術?”
慕萱聽到希孟的叫聲,也感到意外,不過他和容塵一向都是不信鬼神之說,這邪術自然更是無稽之談。
“再看看吧,也許是你那個古靈精怪的妻子故意叫著配合你做戲也不一定。”慕萱知道希孟不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所以一時間也說不好這聲尖叫是希孟故意的還是真的有什麼邪術。
不過那道士卻發覺這是一個賺銀子的大好機會,立即使勁渾身解數,玩命的做起法來。一會兒畫符一會兒請神君的,諸般折騰著。
希孟倒是從窗外找到了道士的身影,看著那道士做法的樣子,竟然和電視上看到的一樣,裝神弄鬼的讓人心生厭惡。
不過她卻是突然想到那個厭勝之術,或者可以藉機利用一下這個機會,把那雙繡花鞋的主人找出來。
打定了主意,希孟擺擺手將春桃喊到身邊,低頭伏在春桃耳邊交代了幾句。
聽到希孟的吩咐,春桃眼裡快速的閃過一抹笑意,跟著喊來筱花,又如此交代了幾句後,兩人先是將裡屋的蠟燭熄滅,然後在外間的幾處燭燈附近站好。
希孟見春桃對著自己點點頭,才屏住呼吸緊盯著道士的一舉一動。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隨著這一聲喊聲,茅山道士手裡的桃木劍倏地燃氣一團火焰,就在此時,法壇對面原本還是燈火通明的屋子,隨著他剛剛大喊出聲,屋子裡的亮光竟然詭異的不斷閃爍起來,又伴著道士的那最後一個字「敕」,燈光徹底熄滅。屋子變得黑漆漆一片。
就在院子裡的人都因此而倒吸一口涼氣的時候,那屋內竟然隱隱的有光出現,只是這光亮是區域性的,一個很微弱的紅光,在屋子裡上下來回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