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岸道:“其他人確實是死於蜘鬼與蛛鬼之手,但少門主卻是被怨鬼所殺。雖然如此,他們卻不想讓人將少門主的死與怨鬼連繫起來。”
金天樓皺眉:“蜘蛛雙鬼與怨鬼同為天殘七鬼之一,要是連蜘蛛雙鬼也不出現,豈非更是無人想到怨鬼?”
其他人也都看向將岸……這句話實是問出了他們心中最大的疑惑。
劉桑卻是輕嘆一聲:“蜘蛛雙鬼既然敢在青鸞山下動手殺人,之所以要弄出這種手段,自然不是因為怕了正易門。想必怨鬼有什麼獨門術法要施加於少門主,卻又不想讓人知道。要是蜘鬼與蛛鬼不出現,大家不知道少門主死於誰的手中,勢必要對少門主的屍體仔細檢查,希望能夠從他外表的傷口和肺腑的創傷,弄清他是死於哪種兵刃、哪類功法,這樣的話,就有可能檢查到怨鬼對少門主所做的手腳。但現在蜘鬼與蛛鬼光明正大的出現,大家都已認定少門主是死於他們手中,既已知道兇手,自然也就沒必要再檢查少門主的屍體。我猜,關鍵的地方,不是誰殺了少門主,而是他殺死少門主的手法。”
其他人立時醒悟過來,看向將岸。將岸卻是淡淡地掃了劉桑一眼,才道:“怨鬼雖殺了少門主,卻又在他垂死之前,給他種下了‘晦歌侵克尸解控屍術’。”
朱老夫人冷冷地道:“這是什麼?”
將岸閉上嘴,顯然是懶得解釋。
“箕水豹”蕭催踏前一步,道:“此為怨鬼所用的一種獨門邪術,可以在殺人時,以神秘手段誘發那人心中怨氣,從而在他的體內種下邪靈。此邪靈藏於死者屍體之中,施術者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亦可以cāo控屍體為其辦事,你們昨晚見到的少門主,其實不過是邪靈附屍,真正的少門主早已死去。”
夏縈塵訝道:“難道怨鬼為表哥種下邪靈,就是要讓他昨晚夜半,前來刺殺我夫君。”
將岸冷冷地道:“當然不是。”
劉桑聳了聳肩:“我想也不是,那天殘七鬼那麼厲害,他們要殺我,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夏縈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還能顯得這般冷靜?
蕭催道:“怨鬼要種下邪靈,先要引發受害者心中怨氣。受害者人雖已死,這股怨氣卻會浸染到進入他屍體的邪靈,昨晚,或是控屍術期效已至,又或是怨鬼已經利用完少門主的屍體,再不需要用到他,而邪靈在消散前,會受遇害者死前被引發的怨氣影響,為其殺人,昨晚便是如此。”
將岸面無表情:“所以,關鍵不是昨晚少門主做了什麼,而是在這之前,怨鬼利用少門主的屍體,為他做了什麼。”
諸人面面相覷……這樣的話,等於是說金天籌昨晚並不是第一次從棺木中爬出,在這之前的幾個晚上,只怕已是有過多次類似的行動。只是誰也不會想到去防備一個死人,以至一直無人注意到。
將岸道:“少門主入棺時,衣衫與鞋帽是否全都換過?”
金天昏亂道:“這是自然。”
將岸道:“換上的衣鞋可是嶄新?”
金天昏亂道:“不錯。”
將岸道:“但我們卻在少門主的鞋底,發現了許多汙泥。從奠堂到郡附馬所睡之處,路上俱都鋪了石磚,而周圍殿宇,也大都如此,單是在這些地方走動,不可能會踩上這般多的汙泥,所以少門主必定是去過其它地方。”
“巽火豹”斷遂取出一小包:“這是從少門主鞋底刮下的泥土,這種紅土並不多見,青鸞山中,何處才有?”
金天煨燼仔細研究,錯愕地道:“這種土,只出現在後山禁地。”
將岸目光閃動:“原來如此,正易門的禁地,周圍自有許多人守護,就算是天殘七鬼,輕易也無法進入,所以怨鬼才要用這種手法,以邪靈控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