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無故的事,裡宗既然已經露了形,必定還會有新的動作。此外。據憂憂說,當rì‘紫鳳’曾與‘東聖’尤幽虛一談,談完之後,尤幽虛放她離開,雖不知他們當時談的是什麼,弄不好也跟‘裡宗’有關。”
又道:“若真的牽涉到yīn陽家裡宗與外宗之爭,那連炫雨梅花,都未必可信,當年她可是與娘子的母親站在同一條船上的,雖說她現在回到蟾宮。但娘子的曾祖母是蟾宮的老宮主。炫雨梅花回蟾宮之事,又焉知不是‘紫鳳’的刻意安排?而蟾宮內部,又焉知沒有裡宗的jiān細?”
夏縈塵道:“裡宗想要抓走小嬰,是因為小嬰原本是星門的‘聖’。想要抓你。是因為想要得到‘符咒’之秘術……”
劉桑低聲道:“唔……從這一點來說。炫雨梅花跟裡宗應該沒有什麼關係,三月三那rì,裡宗抓我的那些人。與抓小嬰的那九個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顯然在yīn陽家裡宗那些人眼中,我雖然是蟾宮大宮主,但並非什麼重要人物,若不是懂得‘符咒’秘術,他們甚至未必會來抓我,畢竟按照‘紫鳳’原本的計劃,成為蟾宮宮主的本該是娘子,我和翠兒、召舞成為宮主,純屬意外,而炫雨梅花其實一直都在懷疑我就是‘暗魔’。她若跟裡宗有聯絡,只要將這個猜測透露給裡宗,裡宗就絕不至於只派那種小貨sè來擒我。”
夏縈塵點了點頭:“但昨晚召舞看到幻象的時候,梅花恰恰就在身邊,而以事後的推測來看,應該是有人在暗中施術,而以梅花的本事,竟然未覺察到異常……”
劉桑道:“若施術的是娘子的曾祖母,又是隱藏在人群之中,那就算是她,覺察不到異常,亦非奇怪的事。”
夏縈塵一驚:“你是說……曾祖母也到了凝雲城?但她以前曾在虛無道人的‘大虛空’之下,身受重傷……”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劉桑道,“誰又能肯定她當年的傷勢,一直延續到現在都還未愈?就算是虛無道人的‘大虛空’,想來也並非絕對無藥可治。”
又道:“當然,我現在也只是猜測,畢竟就算紫鳳真的到了有翼城,我也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對召舞施術。只是,不管紫鳳是不是真的跟裡宗有關,她也必定隱藏著什麼計劃,而那個計劃,必定跟娘子有關。”
夏縈塵略一沉吟,點了點頭。
前方便是甘淵殿,兩人未再多說,一同進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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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開始沒有多久,便起了爭執,不過這一次,生出爭執的並非劉桑與丘丹陽,而是宗正金天功績,與主客員外郎何鏡。
宗正一職,專為王侯掌管宗廟禮儀,固一向使用自己人,金天一族,與夏氏一般,都為少昊後裔,而夏縈塵的母親便是出自金天氏,金天功績本是小美的伯父,亦是縈塵、召舞姐妹兩人的堂舅,凝雲城夏氏人丁不旺,固在宗廟這一塊,啟用外戚亦是不得己之事。
而主客員外郎,則相當於九卿中的“典客”,掌管外交與少民等具體事物,只不過流明侯現在還只是郡侯,無法直接將屬臣任命為“九卿”,只能使用次一層的職位。
宗正與主客員外郎,在職能上多少有些交叉,但因宗正管的是宗族中的事務,而夏縈塵與劉桑為了避免給人“任人唯親”之印象,又加了許多束縛,宗族之外的事物,一般不許插手,但後rì一早,朝廷的使臣便要到達,而要如何接待,兩人卻生出爭執,意見不一,兩方又都有恰當的理由,何鏡認為,使臣代表的是朝廷,是上國,應當以屬臣對上國的禮儀進行接待,而金天功績卻是認為,使臣代表的是王室,而夏家父女亦是王族,封侯乃是王室對王族成員的恩賞,乃是宗族之間的內部事務。
對於這種禮儀之間的繁瑣事務,雙方雖然據理力求,連案要如何擺,多少裡開始出迎,陪駕有多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