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
方可馨無語;心裡想;你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來看過去與自己有點關係的女人;;算什麼嘛。
看方可馨沉默不語;林放自己開始滔滔不絕。
我轉業了;在信託公司去了;剛去昆明出差。
方可馨繼續她的沉默。
已經走到醫院的大門口了;林放回過頭來對方可馨說;你難道不想請我到屋裡坐一會。
方可馨覺得她仍然是沒有力量拒絕林放的;她心裡其實並不想就此與林放又一次別離。難道我還愛著他?心裡是矛與盾來來往往時碰撞出的刺目的光亮。她不知應該找一個什麼樣的詞回答他。
好吧!眼下只有這個詞簡單順口。她帶著林放又往回走。
周玲和魯小珊還在寢室裡;看方可馨領著林放走進來也沒給她們倆介紹;就有些侷促。其實方可馨此時腦子裡亂得一鍋漿糊似的,根本不知道到應該怎麼做才算周到。
到是林放像是到自己屋裡一樣的隨便。順手就把風衣丟在了方可馨的床上。仍然是第一次在舞會上他穿的那件。林放觀察到方可馨的目光在風衣上停留了好一會;才轉過身去用自己的杯子給林放倒了一杯水。林放接杯子的時候;手指與方可馨的看似隨意地碰了一下;方可馨就像是被驚嚇的小兔子;慌張地縮回自己的手。為掩飾心裡的慌張;抓起正在織的毛衣;坐到周玲的床上低著頭;對林放不理不睬地織毛衣來。心裡狠狠地想;真是個壞人!
林放從見到方可馨起;臉上就一直掛著微笑;當他察覺出方可馨的慌張;心裡就更樂了。就像一個在暗處著弄人的人;看著處在明處的那個被著弄的人一步步走進自己設好的局裡;心裡沒法不樂一樣。
他就快要笑出聲來了;為了不讓旁人看出破綻;他只能說話;以便用說話的聲音蓋住從心底發出的笑聲。會織毛衣的人;都挺心靈手巧的。
方可馨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終於笑了。按照魯小珊事後的說法;林放一表揚你,看把你高興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笑,看著都讓人感動。
林放的話音剛落,周玲就跟著說,方可馨本來就心靈手巧。她還照著書,縫了一條挺時尚的連衣裙呢。
是嗎?什麼時候幫我織件毛衣呀,我總買不到合適的毛衣。
方可馨的臉一下又沉了下來,誰給你織,讓你們王莉給你織去吧。但她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她其實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一種身份與林放對話。朋友還是情人?如果說是情人的話,那也是以前的情人,那如果是以前的情人,就是已經分手的情人了,已經分手的情人還能做朋友嗎?方可馨從來不喜歡那些什麼“不作情人做朋友”的模糊不清的概念。人幹嘛要把自己往混沌裡拽呀,活得清爽些不好嗎?
看方可馨又陰沉著臉,林放又開始逗她了,小方;你說過要請我吃一頓的!
方可馨突地笑起來;覺得這個人真是搞笑;為什麼要讓我請他吃一頓?我有說過嗎?她努力地回憶;好象說過;但那是以前說的;那個時候你又沒結婚。方可馨沒把心裡想說出來。而是直愣愣地說。
吃就吃嘛!她說不清為什麼要答應林放,是因為愛他?還是想聽他一個解釋?
那好;我們現在就上街去。林放站起來往外走,方可馨也站起來,跟著他走出了門。
他們倆剛走出門,方可馨還沒來得及把身後的門關上,林放就回過頭來問,剛才給我開門的那個人是你的好朋友嗎?
方可馨有點失望,他不想單獨與我在一起呀。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不是開門的那個,是另外一個。
那好,讓她和我們一起去唄。
好!方可馨悶悶地轉過身去,心裡突然想起胡衛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