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說道:“看來,這個日本人倒也不止是會欺騙選民而已嘛。”
笑完之後,足利賴光卻又說道:“不過,這件事情真地可以拖到一個月那麼久麼?”
桑切斯望著足利賴光,問道:“足利先生,你是說哪件事?”
“我是說,桑切斯先生真地有把握,東京克格勃真會等到一個月之後才介入麼?”足利賴光說到這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沒有可能出什麼意外?”
“足利先生,你的意思是說……在日本的克格勃分部,在莫斯科的事情沒有解決前,就直接幫助普希金?”
“無論怎麼說,普希金都已經不再是克格勃的成員。所以他們前同事對他的幫助,所依據的,就不在是法律或者紀律,而是友情和信任。據我所知,普希金在東京可是工作超過了十年地時間。”
“足利先生,我可以理解您的憂慮。但是據我所知,東京克格勃的負責人,雅克夫是一個十分公事公辦的人。就算他內心同情普希金,也不可能在莫斯科明令不許幫助他的情況下,去幫助普希金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向莫斯科舉報我們的那名臥底的人,說不定就是這個雅克夫呢。”
足利賴光說著,抬頭看著有點驚訝的桑切斯,“你不用用這種奇怪地目光看著我。雅克夫是東京克格勃最高負責人,我們的高階臥底命令肯定是直接下達給他。情報部門工作最講究保密,雅克夫也不可能隨便把這件事情跟別人說。這麼說來,揭發我們的高階臥底的,就只有雅克夫了。”
“足利先生果然睿智,事實確實如此。正如您所說,我們的臥底確實是因為雅克夫的申訴而被莫斯科調查的。所以,您的推論很有道理。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想要查到您那五件事情中的任何資料,整個東京克格勃,只有雅克夫一個人擁有這個許可權。而他現在已經離開東京,回莫斯科接受質詢了。”
“那五件事情?”當聽到這五個字的時候,足利賴光望向桑切斯的目光,變得有些陰寒。
桑切斯神色尷尬地笑了笑,“足利先生,選擇理事會成員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羅斯切爾德家族自然會將資料調查得詳細備至。”
政客是什麼?就是決不把心裡的真實感受表現在臉上的動物。
儘管內心深處,足利賴光對桑切斯居然調查自己的秘密感到憤怒,但是在表面上,足利賴光還是儘快變回了平靜的模樣,“以後你們還會對我做這種詳細調查嗎?”
“您現在已經是理事會成員,我們自然不敢再如此做。非但如此,我們還將幫助您抵禦任何對您不利的調查,這點請足利先生大可放心。”桑切斯說著,深深地將頭低了下來。
桑切斯這種絕對恭順的姿態,讓足利賴光的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他點點頭,彷彿說一件很不重要的事情般,隨口說道:“如果方便的話,那五件事情稍微幫我處理一下吧。”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讓它們就像從來沒有在世界上發生過一樣。”
東京大學圖書館分為許多個部分,其中有些專門給某些使用專業使用,有些則是對全校開放,只有少數像計算機中心這樣的地方,才完全對外開放。
而就在兩千零六年二月二十四日上午的十點,東京大學圖書館計算機中心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在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形跟普通的日本人差不多,戴著一副略為有些厚的眼鏡,看起來很像是大學裡某個研究所的年輕研究員。
這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任何打眼的地方的年輕人,正是由段天狼化裝而成。
他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當初他跟普希金約定的聯絡方式,就在這所圖書館內。
在四周若無其事地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異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