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腹忙道。
“你?”
誰不知道二公子是個優柔寡斷之輩,說難聽點就是個廢物點心。
田豐兩指並戟指向那心腹,做出非闖營一般的態勢,沮授趕緊攔住田豐,把田豐拉走。
那心腹見田豐被沮授拉走,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最近袁紹因病情、軍情惡劣而變得喜怒無常,此番好不容易睡下,如果被田豐亂醒,他定能沒好果子吃。
“公與兄,你這是作何?難不成你真的要投靠晉軍?”
田豐甩開沮授的拉扯氣惱的喝道。
“元皓兄,主公病體越來越重,好不容易睡下,你我若是驚動主公,必然會遭受主公雷霆之怒。”
沮授知道這只是田豐的氣惱之語並未在意,然而他卻不知逢紀急匆匆的趕來找袁紹,正好碰到拉扯中的二人,下意識的躲在暗處。
正好聽到田豐跟沮授的談話。
逢紀聽到田豐的怒喝,頓時心裡一驚,隨即想到若沮授真的投降晉軍,那今夜的埋伏豈不成空?
不行,某得去見主公。
逢紀悄悄離開,繞道而行。
那心腹一般攔住逢紀,逢紀卻道:“此事二公子不能決斷,汝且進帳一觀,若主公儼然已醒,汝便稟報,若未醒就不通報。”
“好吧!”
那心腹敢攔田豐是因為袁紹厭惡田豐,而逢紀乃袁紹勳舊老臣,又塞給他一部分財貨,當下一咬牙就走進大帳。
他剛走進大帳,就看到恐懼的一幕,只見袁紹躺在床上雙手亂揮,口中亂喊:“惡賊休要害我,休要害我。”
心腹上前欲喊醒袁紹,結果被袁紹亂舞的手掐住脖子,只見袁紹滿面猙獰雙目怒瞪心腹,雙手力大無比,掐得心腹幾乎喘不過氣來。
心腹被袁紹之狀嚇壞,忙大力掙脫袁紹的雙手,而後連滾帶爬的跑出帳外。
逢紀看到心腹這般狀態,忙問:“怎麼了?”
那心腹心有餘悸的說道:“主公,主公魔怔了?”
逢紀一愣,一把推開那精神恍惚的心腹,走進大帳就看到袁紹的異狀,逢紀一看就知道這是袁紹在做噩夢,當即命數名甲士入帳,分別按住袁紹的手跟腳,不使其亂動,逢紀在一旁呼喊道:“主公,主公。”
卻說袁紹正在做夢,夢中何進、韓馥、袁隗、公孫瓚等環伺自己周圍,吵吵嚷嚷的要他賠命,袁紹要辯解,諸人卻已撲上來啃咬袁紹,袁紹怎麼撲打,都撲打不開幾人的啃咬,反而引來更多的惡鬼。
袁紹忽聽到有人喊自己,猛然一醒方知一夢,接著看到身邊按著自己手腳的甲士,還有一臉擔憂的逢紀,袁紹知道是逢紀把自己從噩夢中拉回來。
“孤沒事了,爾等都退下吧!”
諸將一愣,隨即看向逢紀。
剛剛袁紹就睜著眼,只見一閉一睜就夢醒了嗎?
逢紀上前看了看袁紹的臉色,揮手讓甲士們退下,然後給袁紹請罪道:“主公,剛才是臣僭越了,還請主公責罰。”
袁紹無力的擺擺手,道:“孤剛做一噩夢,元圖且聽聽看。”
“喏!”
逢紀恭敬的態度讓袁紹心中有數,袁紹將噩夢一一道來。
“主公,這恐是不祥之兆。”
逢紀斟酌良久始道。
逢紀跟袁紹最久,自然知道以上人物之死都或輕或重的因為袁紹的緣故,他們託夢來找袁紹,必是懷恨在心。
何進,沒有袁紹出了的餿主意,何進還在跟十常侍扯皮,說不定兩者還會相安無事,大漢又能苟延殘喘十數年。
韓馥,袁氏故吏,袁紹奪其地,部下又殺其子,韓馥恐慌不安逃往張邈處,後袁紹寫信給張邈,韓馥恐被殺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