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禮物,你準備沒?”烏布里掐著腰跟春禧道,其實原本今兒小猴兒沒打算帶她的,是她一早派人去吩咐,一定要帶著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欺負上癮了,反正烏布里覺得生日少了這個蠢丫頭,少了許多樂趣,更有一件事兒她是不樂意承認的,說實在的,那些個金啊,銀啊,玉啊,珠寶啊,什麼的禮物,她從來也不缺,所以她反而盼著這個蠢丫頭會給她什麼好玩兒的。
“嗯,嗯,準備了,我一早就去正陽門外的大集啦!”春禧呆呆的點著頭,笑的跟朵兒大胖花兒似的。
“大集?”烏布里一臉興奮,拉著她就問:“大集好玩兒不?”
“好玩兒啊!老熱鬧了!如今又快過年了,什麼糖人,對子,切糕,哪兒都新鮮吶!”春禧掰著手指頭數著,好半天瞧著烏布里倆只冒光的眼兒才反應過來:“咦?你沒去過大集啊?”
“那種髒亂地方!本格格才不稀罕去!”烏布里口是心非的說著,穿著小紅羊皮靴子的腳尖卻忿忿的扎著地。
她道是想去了,可天知道她沒走一步都有人看著,那麼亂的地方,額娘哪裡能讓她去呢?
春禧像是明白了什麼,可傻傻的表情又像是不明白,她拉起烏布里的手,說:“走,去瞧瞧,大集上最新鮮的三樣玩意兒,我都給你買啦!”
不一會兒,春禧在烏布里跟前兒拆著包袱,烏布里眼睛瞪的老大,眼見她一樣樣的往出拿,花花綠綠的好多。
春禧一樣樣的介紹著:“這是風車!雖說府上肯定也有,紙張也都比這好多了,但我瞧著那畫畫的都沒這外頭的新鮮!”
“這是空竹!可好玩兒了,可我笨,也玩的不太好。”
“這個糖人似的是琉璃喇叭!你看我給你吹,有叭叭聲!”
春禧拿起來作勢要吹,卻給烏布里搶了過來:“你吹的都是口水,髒兮兮的,我怎麼玩兒!”
春禧嘿嘿笑著,撓撓頭:“也是,那你吹吹,可好玩兒了!”
“好吧,看在你這副蠢樣子折騰一上午的面兒上,本格格就勉強試試這髒東西。”烏布里彆扭吧唧的拿著那琉璃喇叭吹了起來,聽著那叭叭聲,那眼睛裡怎一個興奮了得?!
……
咱們再說這廂,這廂席間唱了一天當眾第三遍的《哪吒鬧海》已經唱過了半場,瞧著那臺上的哪吒悽愴的演著割肉還母,剔骨還父,幾個心軟的女眷都跟著嚶嚶哭了起來,烏林珠和舒舒兩個人也是眼眶泛淚,當然,這些都沒有小猴兒的事兒,她只想著:她若是哭了,就矯情了,她石猴子可是屁都沒割,反是剔了額娘。
席間,除了話不多的小猴兒和五福晉納蘭明月,妯娌們也算嘮的體己,可那背後是真情還是假意,便無人得知了,那三個皇子都過來敬了酒,而這敬酒的物件,也只烏林珠一人。
延璋端著酒杯說:“大嫂,如今府上若有什麼難處,千萬要與我們兄弟幾個開口,說到底,咱們也是一家人。”
延珏話不多,卻也附和的點了點頭,道:“嫂子你放心,有我們在,沒誰欺的了你們。”
其實聽這話的時候,小猴兒有點煞風景的想笑,這把她欺負到如今地步的,不就是你們哥倆兒,這會兒又跟這兒裝個羊毛好人。
可說是這麼說,小猴兒卻也知道,那個哥倆兒卻實說的不是場面話,其實終其一生,小猴兒卻實想不通透這艾新覺羅一家,廝殺的時候吧,六親不認,一個比一個狠,可若說是心聚在一塊兒的時候吧,又是誰也拆不開。
反正她是沒太瞧明白,這艾新覺羅家的祖墳上究竟冒的嘛煙兒。
說到這兒,可能不少看官要問了,誒,你個說書的,拿個小丫頭生日扯個毛啊?東一嘴,西一嘴的有嘛意義麼?
誒,您別急,這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