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徐烈鋒當下面色微沉,稱道:“昔日天南異軍突起,七王相扶,皇上懷有大略、謀計在胸、野心勃勃,方有如今太平盛世,而今國泰民安,他理應知足,只是……”
徐子陽並未接話,而是微笑著聽了下去,徐烈鋒憂色忡忡道:“周仁廣此人野心無邊無際,爺爺一直擔心他不滿於現狀,謀圖更大基業。”
“沒錯。”徐子陽點頭道:“周仁廣的為人,想必爺爺比子陽更加清楚,如今他年逾花甲,壽命將終,也因昔日那次意外,落得個無後的悲慘下場。天南河山萬萬裡,他豈會甘心拱手讓人,這些年孫兒雖然未在本朝,但卻時刻關注天南動向。昔年的七王戰死有三,家族敗落。餘留著向伯候、刀伯候、爺爺您,木宏圖、然有那上官凌雲五人爾。”
“記得我朝立國之初,周仁廣仁行德施、賞地封候,卻也是明主所為,可是數年之前向伯候一脈突然告老還鄉於雲州,緊接著刀伯候被賜封地,轉道靖州,外人眼中,這二人乃是我朝功臣,得賜封地無可厚非。但這兩個地方貧瘠窮兮,哪裡是富饒所在。爺爺不覺得,周仁廣是在慢慢收攏軍權,以怨報德嗎?”
徐烈鋒聽完,並無意外,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此事老夫曾經考慮過,周仁廣此舉的確倒行施,不過那向伯候與刀伯候也無意爭權,只盼安享一方,即使周仁廣作的過份一些,盡無所謂。”
說到這裡,徐烈鋒突然一震,沉聲道:“子陽,莫非你擔心,周仁廣打算將我等七王盡數驅逐?”
“正是這個道理。”徐子陽道:“爺爺您給孫兒傳來的訊息,那天南商會競選之事,便是針對上官之舉。此事相信上官凌雲老匹夫也嗅到了味道。周仁廣有意借我徐家之手,剷除上官家這個禍患,乃屬帝王心術,然可是此舉之後,七王便只餘我徐家和木家了。周仁廣需要木家鐵血把守山河,自會安之撫之,可我徐家呢?”
徐子陽冷冷的笑著,唇角閃過戲謔的意味:“孫兒絕不相信,此後徐家仍可在天南執一方而威天下。”
徐烈鋒凜然:“所以你故意將那560萬紋銀的索償答應交給風絕羽,便是為了讓我徐家在周仁廣面前示弱。”
“沒錯。”徐子陽得意道:“560萬的確是一筆不斐的巨資,饒是我徐家也會傷筋動骨,但如果拿了出去,周仁廣勢必會對我徐家暫時放下戒心,給我們充足的時間圖謀日後的大事。”
徐烈鋒老懷安慰,道:“你出去這些年,成熟了不少,爺爺很是欣慰啊。”
“爺爺。”徐子陽聲音逐漸低沉,誠懇道:“你送孫兒出去多年,便說圖謀大計,但孫兒一直不解,爺爺所說的大事究竟為何,如今爺爺召喚孫兒回來,想必事到迫切之際,還請告訴孫兒,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年?”徐烈鋒聞言,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後說道:“這件事不能再瞞你了,你說的不錯,我叫你回來就是為了圖謀大計的。當年……”
徐烈鋒回憶道:“當年天南大軍建基立業時,曾經發現一個極其隱秘的世家遺址,那裡是一個奢華到難以想象的迷宮。記得那日木宏圖帶軍統軍在中,四路諸候分散四方,只有我、周仁廣、上官凌雲進入了那個迷宮。那迷宮大的無法想象,耗盡三日時間才被我們三人窺破並深入其中。迷宮中有三處地下宮殿,機關重重,不過經過我等三人一番查探,發現這三處地下宮殿只可容一人進入,才能取得殿中之寶。”
“殿中之寶?是何物?”徐子陽皺著眉頭問道。
徐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