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生我氣了?」
胤禛抓住她放在胸口的手,靠近唇邊吻了吻:「昨日晚上還好端端的,怎麼一睜眼就與我置氣了?」
葉南鳶只覺得如今自己腰痠腿疼不說,最關鍵的是大腿內側還在小幅度兒的打著擺。她多用了一些力,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我今日不想與先生說話。」
嘖……這是真的生氣了?
胤禛挑了挑眉,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你不與我說,那我如何能夠知曉呢?」
後院的女人不少,但因著他平日裡面色太冷,多多少少都有些怕他。故而,除了偶爾李氏撒下嬌外,是沒人敢與他甩臉的。
而李氏發脾氣的原因也很簡單,要麼就是他多看了誰一眼,要麼就是他去了旁人那。
胤禛將一切全看在眼裡,這李氏哪怕是發脾氣,也全看他想不想哄,他沒那個心情便當做沒看見,李氏自然也不敢朝他發火,通常都是自個生悶氣,隨後自個將自己給哄好。
心情若是不錯,便沖李氏多說句話,或者說送她一個大金鐲子。
李氏便能立刻喜笑顏開。
再哄女人這件事上,算是半點都沒經驗的他,將這兩個想法放在腦中琢磨了一會兒,卻是感覺這兩個用在葉南鳶身上好像都行不通。
「是我昨晚弄疼你了?」他怕她害羞,說話的時候湊到她耳邊。懷中的人不說話,頭卻是悄悄兒低了下來。
胤禛心下暗自清楚了,將人往軟塌上引,半夏站在一側,聽的個大概,如今僵硬著手腳,面紅耳赤的。
「你先出去吧。」他將這兒當比三清觀還要自在,使喚起她的人來也是毫不客氣。
將人帶到軟塌上,胤禛的手掌在腰間試探了一下:「是這?」懷中的人輕輕的搖了搖腦袋,過了會兒才悶聲道:「膝……膝蓋。」
胤禛瞭然,半跪著身子低下頭,將她的寢衣的褲腳往上擼,她腿形白皙又勻稱,小腿瑩瑩如玉,褲腳一路掀到膝蓋上。
他瞧見第一眼,眉心就皺了起來。
這次的傷比上次的還重,上次膝蓋上跪的烏青的一片,這次上面有些地方還破了皮。她面板又白嫩,在這上面便是格外的嚇人。
「怎麼比上次還嚴重。」手指輕輕觸了觸那地兒,卻是動作輕柔的不敢用力:「我的鳶鳶怎麼這麼嬌氣。」
胤禛低下頭,拿了藥膏在她膝蓋上輕柔著抹著藥,話是這般說,可塗著藥的手指卻是溫柔的,細細的,一點一點,唯恐弄疼了她。
「這跟上次能一樣麼?」放在他大腿上的腿不悅的動了幾下,葉南鳶滿是委屈:「上次起碼是跪在床榻上,這次呢?」
昨晚的場景一下子浮現在兩人的腦海里。
懷中的人嚶嚶哭泣,還有那張書案嘎吱嘎吱響了整整一個晚上,一想到那個場景,她背對著自己跪著,燭火晃蕩下那抹白,白的晃眼。
想到他昨晚自己那雙手低下掐緊的腰,暗沉的眼眸晦澀了幾分,下一刻卻又硬生生的壓制下去,胤禛深深地嘆了口氣,只覺出有幾狼狽。
他之前分明不算是縱、欲之人,每個月去後院的次數也不多,皇阿瑪不知說了多少次他後院太過冷清。
額娘也是幾次要給他添人,他都拒絕了,他嫌後院人多了吵鬧。
對於枕蓆之慾,他也並不是太過熱衷。兄弟之中,愛美人的除了老九,便是太子爺,他至今還記得,有一次宴席,太子爺喝醉了酒說的一句話。
「美人千面,嗔痴怒笑,都不如床榻之上動人,風花雪月,才乃是這世上讓人最快活之事。」
幾句葷話說的低下兄弟們齊聲大笑,他當初只笑著捧起一邊的酒往下灌,不曾有半分觸動,可如今遇見了葉南鳶。
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