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下意識的搭在額頭上,往旁邊喊了一聲:「鳶鳶。」身側許久沒有動靜,他伸出手摸了摸,卻是摸了個空。
「人呢?」胤禛撐著腦袋起來,沖外面喊:「蘇培盛。」
往日裡蘇培盛瞬間就會進來,今日他喊了好幾聲兒,人才匆匆來遲:「爺?」蘇培盛今日不對勁,身子抖的像篩糠。
可惜他宿醉後,腦袋疼,撐著額頭沒發現。
「南鳶呢?」胤禛揉著眉心站起來:「水。」蘇培盛趕緊倒了杯茶送上去,一杯涼茶入了肚,那宿醉後的灼燒感才感覺好上不少。
「葉南鳶呢?讓姑娘進來。」昨日兩人都喝了不少,胤禛如今頭疼,葉南鳶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笑著抱怨:「累了一晚上,她怎麼還這麼有精神?」
話音剛落下,蘇培盛的臉色卻是瞬間就變了。
『噗通』一下跪下來,面上慘白的沒半點的血色:「爺……爺,人……人不見了。」他昨日沒回三清觀,爺在這,他趕了一天的路便也跟著在這睡著了。
等一大早上起來,那邊的小太監過來找他,他這才發現是事情大了。屋子裡空蕩蕩的,人都不見了蹤影。
「什麼叫做人不見了?」胤禛揉著眉心的手頓住,「人不見了不知道出去找找?後山,竹林,爺的廂房,總之就這幾個地方,人還能跑了不成?」
哪知蘇培盛卻是猛然抬起頭,眼睛對著胤禛嘴唇哆嗦著許久才張開,哭著喊:「爺啊!姑娘真的不見了。」
「奴才一覺醒來,屋子裡人都沒了,空蕩蕩的只有我跟您兩個。」
捏著茶盞的手一用力,胤禛掀開眼簾站起來:「你說什麼?」醉酒後的聲音沙啞,可依舊掩蓋不住那聲音裡的冰冷。
「姑……姑娘,奶孃,半夏都……都不見了。」蘇培盛頭垂在地上,恨不得鑽進去。
他來回左右看了一眼,隨後不可置信的往地上看道:「你是說葉南鳶跑了?」昨個晚上還好好的,怎麼可能跑?
蘇培盛抬起頭,哆嗦著:「昨……昨日李側福晉帶著劉格格來過,說是碰見了半夏,許……許是因為這個……」
他還沒說完,就感覺頭頂一道目光打下來,狠厲又冰冷。緊接著,胤禛舉起手中的茶盞往地上一砸,瞬間碎了個四分五裂。
胤禛目眥欲裂,脖子上青筋暴起,衝上前去一腳掀了旁邊的燭臺。
『啪』的一下,燭臺被掀翻在地碎了個四分五裂,同時頭頂傳來暴怒的厲吼:「去他孃的,什麼叫做葉南鳶跑了!」
第34章 去他孃的外室二更
葉南鳶什麼都沒帶走。
屋子裡之前是什麼樣,如今就是什麼樣,書案上練了一半的字帖,軟塌邊看了沒放好的書,還有矮桌上,放著個鎏金的玲瓏小香球。
這是他上次送給她的,這小球微微一動,裡面還傳來叮噹響,裡面那會響的小球是浸了香料的,稍微一動裡面還會傳來異香。
送了她不少的寶貝,可她卻只喜歡這個,時常的拿出來把玩。
可如今,人走了,連這個也留下了。
胤禛走上前,手拿起那鎏金的小香球搖了搖,聽著這清脆的鈴鐺響,昨日晚上的點點滴滴卻是全部想了起來。
難怪昨日她無端喝醉了酒,還哭著說自己騙她。
她當時哭紅著眼睛,滿臉都是難受的時候,他卻是在極致是快感中。胤禛閉上眼睛,憤恨的一拳頭砸在桌面上,怪他,做事沒有思慮周全。
身側的蘇培盛瞧見爺這樣,嚇得卻是臉色都白了:「爺,您可千萬別傷了自個。」
「到底是怎麼回事?」宿醉後的嗓音沙啞的厲害,這兩個時辰來他一滴水都沒喝,奴才們將整個後山翻了個底朝天,他便站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