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務不多嗎?」
「朝中的事自有皇阿瑪,我又能忙到哪裡去?」胤禛說到這,笑了笑,眼神往葉南鳶手上看了一眼,故意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葉南鳶手上捧著個首飾盒子,聽見之後下意識的往身後藏了藏:「沒……沒什麼。」她扯了扯嘴角。
轉身將東西放在一邊,背對著胤禛道:「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事要跟你說。」
胤禛挑了挑眉心,走上前到一旁坐下,喝了口茶水才道:「你說,我聽著。」
葉南鳶正站在他面前,咬了咬唇兒,胤禛抬起頭看著她,正等著她自個兒告狀訴苦呢,卻見她道:「這正院是你的院子,我在這久住著也不好。」
「我有些想搬出去了,貝勒爺瞧著哪處好,便讓南鳶過去住著吧。」
胤禛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僵硬下來,他仔仔細細的看著葉南鳶,想看清她面上的神色。但葉南鳶察覺後,卻立馬垂下眼睛。
他舉著茶盞,又放下。
手指點在桌面上,有些不可置信:「你要說的就是這個?」他當她是受了欺負,立馬急沖沖的跑過來。
卻是不知曉,葉南鳶壓根兒就不打算與他說。
胤禛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緊接著接踵而來的便是一陣煩躁,抬手扯了扯領口,他又問:「怎麼好端端的,這個時候要搬出去?」
雖不知曉事情的原委,但光憑在門口聽的那兩句便是知曉,定然是誰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他一腔烈火,想要為她出口氣,葉南鳶卻是半個字兒都不想說,直接就道:「就是不想在這住了而已。」
軟硬不吃!胤禛只感覺一股無名的怒火在胸口燃燒,忍不住的就故意道:「你不願住在這兒,那府中我隨意指個住處你去不去?」
葉南鳶抬起頭,似乎對他的發怒有些不解。
她越是這樣,胤禛越是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漆黑的眼簾壓下來,忍不住的就道:「我看伊格格那兒就住了她與玉格格兩個人,偏殿還空著,你若執意要搬,就搬到那兒去吧。」
「住……住到伊格格那兒?」葉南鳶重複了一聲兒,眉眼之間頗有幾分不可置信。
「怎麼,你住不得?」胤禛撇開臉不去看她,就等著看她如何像自己求饒,哪知葉南鳶卻掐了掐手心,嘴硬兒道:「去就去。」
「旁人住得,我如何住不的。」
屋子裡空氣僵硬下來,胤禛眸色暗了暗,卻依舊壓制不住,抬手一拍桌面,上面的茶盞直接掉了下來。
茶盞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緊接著桌面上放著的那錦盒也滾了下來。
直愣愣的就砸在胤禛的腳上,『啪』的一下,盒子都摔開了,他一臉煩躁的低下頭,哪知對面的葉南鳶卻是立馬上前。
一把撿起那錦盒抬手便關上。
她手速太快,胤禛還沒看清楚就見她將錦盒藏了起來,「藏的什麼東西?」接二連三的,還不讓他看。
胤禛二話不說,直接走上前就要去拿。
「我……」哪知葉南鳶卻是不讓,雙手背在身後就往後退:「我在收拾行禮,這東西是我的,跟你沒關係。」
「什麼東西跟我沒關係?」胤禛淡淡嘲諷一聲兒,他身子高大,手又快,低下頭不費吹灰之力便一把從她背後將錦盒給抽了出來。
「還給我!」葉南鳶幾乎是立刻就要去拿,在女子中她身材是高挑的,可架不住胤禛生的太高,只需高抬手她便踮起腳尖都夠不著了。
「到底藏的什麼東西,還不讓人看?」他一邊說,一邊抬手直接掀開了錦盒。
瞧見裡面那東西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了,四四方方的錦盒裡放著的,是一枚玉扳指,羊脂白玉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