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兒,烏拉那拉氏面上倒是緩了緩,她道:「倒是當真不知曉爺送的什麼。」
按照往常爺送的東西來算,規規矩矩的沒什麼新意,烏拉那拉氏之前也不期待,但今年卻又覺得會有不同:「也不知是什麼,神神秘秘的。」
她說完笑了笑,惹得一側的劉格格低著頭,眼簾垂下裡面卻是羨慕。
真心實意道:「定然是能夠配的上福晉的。」烏拉那拉氏低下頭,淺淺一笑。劉格格張嘴剛又要說話,眼尖的卻看見爺身側的奴才捧著東西路過。
她眼簾一閃,立馬抬手讓人停了下來。
「福晉您看。」劉格格指著那跪在地上小太監捧著的盒子,道:「您瞧,這奴才捧著的錦盒往書房去,保不齊就是貝勒爺送您的生辰禮。」
錦盒四四方方的,外面是層花好月圓的紅段,烏拉那拉氏的眼睛落在那花好月圓的花紋上,眼中浮上了幾分笑意。
這是她喜歡的圖樣。
「這盒子還挺沉。」劉格格低下頭,似乎想看清裡面裝的什麼,剛伸出手又尷尬的放下:「福晉……」
烏拉那拉氏對那小太監招手:「上前來。」
「福晉。」捧著錦盒的小太監是四阿哥院子裡的,聽見這話面上有著片刻的猶豫:「福晉,這是貝勒爺指明要的,從江陵那快馬加鞭送過來,現在才到。」
「爺吩咐了,東西一到了立馬要送到他那兒。」
「沒事。」聽爺這番細心,烏拉那拉氏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撐著石桌起身,慢步走到那小太監面前。
「我就看一眼,你們不與爺說就是了。」她說著,彎下腰,帶著護甲的手伸出來,緩緩掀開那錦盒。
烏拉那拉氏先是愣了一眼,隨後面上浮現出一抹嬌羞的笑意。
四四方方的錦盒裡,裝著的居然是一套粉晶的棋子。
如玉如啄,清麗素雅,一套棋子全是粉晶磨的,好看極了。
烏拉那拉氏也是喜歡下棋的,瞧見這套棋子後,面上又喜又羞,可眉眼之間卻都是掩飾不住的歡喜:「怎麼會有粉色的棋子?」
古往今來只有黑白子,從未見過粉色的。
「這是貝勒爺特意尋的。」小太監跪在地上道:「尋了許久,最後在江陵那兒才尋到這塊粉色的水晶石,花了大價錢讓人磨成棋子,這才快馬加鞭送過來,剛剛才到。」
這麼多天的怨怪,嫉妒,全被這套水晶棋子給抹了去。
烏拉那拉氏小心翼翼的將那錦盒蓋上,滿是歡喜道:「爺有心了。」
蘇培盛見天的在爺身側伺候,發現這幾日爺心情十分的好,面上時不時的浮現出笑意。
他伺候爺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瞧見爺這副模樣,見爺這幾日心情實在是大好,他一時嘴快,沒忍住打了個趣。
「爺這幾日像是有大喜事兒。」
蘇培盛一開口,就忍不住的差點兒抽自己一嘴巴子,他當真兒是覺得自己活膩歪了,貝勒爺心情好一點,他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蘇培盛趕緊往下跪:「是奴才多嘴了。」
「起來吧。」往日裡,面色冷淡的胤禛今日心情卻是十分的不錯,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敲了敲桌面:「爺這幾日心情的確是不錯。」
會試正在舉行,不出意外今年要比往年多出幾個好苗子。朝中不可缺人,他也一一物色了,過段時間皇阿瑪要去南巡,雖太子在此時南巡的名單中,但朝中上下都看的出來,太子已經沒之前那般受寵。
光是一個索額圖,就讓太子無計可施,如今太子與索額圖接連被皇阿瑪忌憚,朝中八阿哥更是步步緊逼。
再加上太子之前做的那些事,點點滴滴一下子爆了出來,朝野上下如今不少人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