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吐了吐舌頭,趕緊聽話的出去了。
「小姐。」半夏一邊捏著手中的糕點,一邊笑著道:「你這是給貝勒爺做的吧?」門外,四阿哥聽聞,面上瞬間帶上了笑意。
他向來不喜歡吃甜食,三分糖還行,多的就感覺太膩,吃不下。
而葉南鳶則是相反,她愛吃的甜的,雖是沒直接說但平日裡點點滴滴卻是表現了出來,各式各樣點心,她是喜歡的。
此時特意囑咐奴才們少放糖,自然是給他的。
四阿哥握緊拳頭,薄唇往上勾了勾,剛要進去,卻聽裡面葉南鳶道:「才不是給他的呢。」葉南鳶一邊搗弄著桃花汁,一邊加著料。
等調好味道後,再交給身後的半夏捏成形。
強硬著一張嘴,又道:「我自個兒換一下口味。」半夏才不信呢,笑著戳穿她:「那小姐還做這麼多?瞅瞅,這裡面的你要是一個人吃,明日後日大後日的都夠了。」
「我就喜歡。」葉南鳶悶頭幹活,「我今日也吃,明日也吃,後日也吃,不行麼?」
「不行。」門外的胤禛聽到這裡,到底忍不住,徹底笑了起來,他推門進去,跨著大步走上前道:「你日日都吃這個,不知道的人還當我貝勒府落魄了。任由你吃這些呢。」
半夏瞧見四阿哥進來,先是驚訝的瞪大了一雙眼睛,隨後趕緊微弓著身子退出去。等人走後,四阿哥才笑著上前,一把摟住葉南鳶的腰。
「給我做的?」他低頭看著葉南鳶手邊的糕點,眉眼裡面全然都是笑意:「做的不錯。」麵團還沒揉呢,葉南鳶就加了一點東西,就這樣還得了他的誇獎。
「才不是。」葉南鳶撇過頭,低頭搗弄著手中的桃花汁:「不是給爺的。」
「還生我氣呢?」四阿哥握住葉南鳶腰間的手緊了緊,面上的笑意不變:「也不知你這究竟是嘴硬心軟,還是說就會對我耍脾氣。」
他伸出自己的手,對著葉南鳶,讓她看。
「你看我掌心,一樣受了傷,旁人都知曉安慰爺,就你半點表示都沒有。」他掌心伸出來,寬大的掌心裡包裹了厚厚的一層,和葉南鳶傷在同一隻手同一個位置。
他伸出手,來回翻面讓她看個清楚:「就你不心疼。」他低笑的著的一句,不知是玩笑,還是當真兒抱怨。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說完之後手掌還沒收回去,頭頂一滴淚卻是砸下來,直接掉入他的掌心裡。
熱燙的一滴淚,掉在那裹著的傷口上,分明半點都沒觸到肉裡,卻依舊還是燙的他一哆嗦。
「怎……怎麼了?」
四阿哥伸出手,面色有些慌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葉南鳶卻是不說話,那淚跟掉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他的掌心裡砸。
胤禛深吸了幾口氣,抬手將人抱住:「別哭了。」他面色越是著急越是說不出話來,只好捂著心口,微微探了氣。
「你哭的爺心都亂了。」他揉著葉南鳶的頭哄著:「不哭了,有什麼事與我說,好嗎?」向來哪怕是面對皇阿瑪的指責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如今卻是因她掉淚而手足無措。
四阿哥無奈的嘆息,又抱又哄,哄了許久葉南鳶才算是聽了下來。
「臉都哭紅了。」他手指勾著她眼角的淚,嘆氣:「到底怎麼了?你要哭成這樣?」葉南鳶搖了搖腦袋,不說。
「是覺得爺冷落了你?」他當時氣急,故意揮袖而去,的確是冷落了葉南鳶。
葉南鳶依舊是不說話,搖頭。
「那是受了誰的欺負?還是府中誰給你委屈受了?」
葉南鳶還是搖頭。
「到底怎麼了?我的祖宗。」四阿哥無奈的,深深地嘆了好長一口氣:「你要是不說,我只怕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