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湊在她耳邊,哄她喊先生,葉南鳶被折磨的沒了法子,哭哭啼啼的抱著他的脖子,喊的嗓子都要啞了。
他這才放過她,抱著她的腰往下坐。
還一臉道貌岸然道:「先生今日是第一次教人,你要好好學,日後來回報先生。」葉南鳶脖子上面一片的羞紅。
指尖塞進嘴裡,咬著嗚嗚的哭,一臉單純又乖巧的點頭:「學……學生努力!」
分明衣裳都在顛動之間亂了,但面上卻還單純的跟小白兔似的,四阿哥手臂上青筋暴起,眼尾一片血紅。
將人抱下去,背對著他。
早膳時的場景在腦中一閃而過,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書案,他下命:「跪上來。」
蘇培盛守在門口,聽著裡面隱隱傳來吱嘎吱嘎的動靜,抬頭往頭頂瞧了一眼,這都一個多時辰了。
可憐了葉格格,蘇培盛搖頭嘖嘖兩聲,又笑了。
前方忽然傳來動靜,蘇培盛嚇一跳連忙抬頭看後去。就見福晉身側的大丫鬟翠果正朝這兒走來。
這幾日爺與福晉多有齟齬,蘇培盛心中看的清楚,不敢讓人知曉葉格格在書房裡,連忙往下走了兩步:「姑娘怎麼來了?」
「福晉親手做了一分甜湯,要奴婢給貝勒爺送來。」蘇培盛可是貝勒爺身邊的人,在外人面前吆五喝的翠果,見著蘇培盛的面也一樣是畢恭畢敬的。
「福晉有心了。」福晉的東西,蘇培盛自然不敢拒絕,揮手就要讓身側的小太監過去拿,卻不料翠果身子往旁邊一躲,捧著食盒的手錯開了。
「怎麼了?」蘇培盛雙手插進袖子裡,皮笑肉不笑的問。福晉是尊貴,但他是爺的奴才,有的事不聽,非要往槍口上撞,他也沒辦法。
「公公,福晉吩咐了話要奴婢與爺說,要不公公進去與貝勒爺通報一聲兒?」翠果拎著手裡的食盒,一臉的笑:「這畢竟是福晉讓奴婢送的,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蘇培盛仰著下巴,朝後點了點。
身子往旁邊一偏,讓翠果自個兒走上前:「奴才可不敢,姑娘要是想去,那便自個兒去吧。」蘇培盛身子往旁邊一退,竟是不管了。
翠果疑惑的往蘇培盛那兒瞟了一眼,咬著唇拎著手中的食盒就往前走去。
剛走進幾步,還沒靠近門框,就聽見裡面一道粗礦的喘息聲兒,那一瞬間她還沒反應過來,站在院子愣了半響。
隨即裡面一陣嘎吱響,伴隨著水聲,還有平日裡高高在上的貝勒爺,好聲好氣的哄。
「乖,快了,快了。」
『哄』的一下,翠果的臉上瞬間就紅了個透徹,腳步連連後退幾步嚇得手中裡食盒都快掉在了地上。
「公……公公,這。」
蘇培盛托住那下掉的食盒,皮笑肉不笑:「姑娘心中明白就行了。」
「食盒拿穩當了,別掉在地上擾了主子們的興致。」陰陽怪氣的一句話,尾音拖的老長。翠果則是連連點著頭,魂不守舍的回去的。
一到了正院,就被烏拉那拉氏叫了過去。
翠果渾渾噩噩的,也沒察覺還有旁人也在,跪在地上還有些三魂不知七魄,腦袋濛濛的。
「你這個樣子,像是什麼話?」烏拉那拉氏斜靠在軟塌上,纖纖玉手剝著葡萄,帶著護甲的手微微閃著光。
勾了勾唇,一臉不耐煩道:「讓你傳的話,你跟爺說了沒?」
烏拉那拉氏如今算是明白了,別的東西都是虛的,還是爺的寵愛最為重要,爺不來找自己,那她就只有放下身段主動去找爺。
好在的是,爺一向給自己面子,她主動服軟,邀爺過來用晚膳。先抓住爺的心,葉格格的帳之後一點一點慢慢算。
「回……回福晉。」翠果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