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生的這番俊朗,丫鬟們年紀大了自然會懷春兒。
往日的都期待爺回來多少見爺一面,這連著都十來日了,丫鬟們自然會多想,閒來之時剛說沒兩句,豈料就半夏給撞見了。
「我們小姐是不受你們貝勒爺寵愛,才剛入府沒兩日,你們一個個兒的就爭的跟個鬥眼雞似的。」
「誰稀罕,這樣的日子,我們小姐還不想過呢。」
那兩個小丫鬟被她說的跪在地上慘白著一張臉瑟瑟發抖,半夏自個兒也氣的不輕兒,回去的時候臉都氣紅了。
將從小廚房拿過來的糕點,砰的一下就砸在桌面上。
「怎麼了?」葉南鳶在一旁下棋,瞧見半夏這模樣,笑著轉過身:「誰惹了你,氣成這樣?」瞧著自家小姐那帶著笑意的臉,半夏卻是越來越委屈。
支支吾吾的將剛剛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
「小姐,這跟著貝勒爺也沒那般好過,不如我們回去吧。」府中的日子規矩繁多,半夏早就不想待了,之前是礙著小姐,她願意跟著。
如今小姐才剛入府,就受了委屈,半夏自然不樂意:「這樣我們還不如回梨園呢。」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葉南鳶將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上,帶著笑意的面上語氣有些淡淡的,「在這世上不過活一遭,哪有這麼多選擇的機會?」
「但貝勒爺都不過來了,小姐你既然要留在這,怎麼不著急?」
「急有什麼用?」葉南鳶還當真兒是不急,四阿哥越是不敢來,就代表越是心虛。越是心虛,就代表對她越是愧疚憐惜。
反倒他若是第二日就過來道歉,那葉南鳶才當真兒要急了。
只不過……修長的手指在棋盤上敲了敲,只不過都快十來日了,她雖還沒摸透四阿哥的性子,可卻也知曉。
有些東西過了頭可卻是不好了,反而容易適得其反。
「可……」半夏還要再說,葉南鳶卻開口阻止了。
她從軟塌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角隨口道:「入府都十來日了,我好像還從未出去過。」半夏一臉愣愣的,「小姐你要出去走走?」
「不是說有戲看麼?這都最後一日了,估摸著大家都要過來,我也跟著去瞧瞧、」葉南鳶邊說,邊走到銅鏡面前,瞧了瞧自己這一身打扮。
她今日身著一襲嫩黃色的襦裙嬌俏靈動,腰間墜著一枚羊脂白玉,她側了側頭,烏黑的頭髮上只插了一支白玉簪。
「有些素淨了。」邊說,邊從梳妝盒中拿了根翡翠八寶的蓮花簪子插上了。
簪子底端的兩顆珍珠往下墜,稍稍一動,便輕輕在晃蕩,玉白的珍珠襯的眼尾的紅痣越發的明艷動人。
她眼中帶著笑,滿意了,鏡子面前的人打扮的分明是素雅又單純的,可眼尾的紅痣一揚起,卻又是嬌艷欲滴。
她將腰間帶著的羊脂白玉轉了轉,隨手挑了件狐裘的斗篷就往外走,邊走邊輕快道:「去瞧瞧吧,左右也無事,去看看府中的風景也不錯。」
貝勒府挺大,她頭一次出來倒是看了不少新鮮。
倒是沒見著半夏所說的說閒話的丫鬟,不過一路上倒是碰著了不少的小太監,瞧見葉南鳶之後,無一不臉紅紅的趕緊躲到一邊兒去。
府中景色倒是不錯,葉南鳶沒去前方,只在後院逛了逛。
領路的小太監倒是個極為聰慧的,知曉她才剛入府,對府中不熟。一到哪裡便給她解釋,什麼福晉不喜歡人叨擾,平日裡沒傳召不要過去。
李側福晉有一處牡丹園,寶貝的緊,不準外人進。
玉格格每日都喜歡在酉時練箜篌,還說伊格格與玉格格鬥嘴,每日都要鬧的雞飛狗跳。
小太監一邊說,一邊帶著葉南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