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急的在屋子裡拼了命的發火,府中上上下下都被鬧了起來。如今府中大概誰都知道葉格格暈倒了。
「是……」蘇培盛往屋子裡瞧了一眼,撓著腦袋有幾分尷尬,四阿哥從始至終聽見聲響,卻是沒有轉過頭來。
連眼神都沒有往福晉那兒看過。
蘇培盛撓了撓腦袋,瞧著烏拉那拉氏乾笑了幾聲:「葉格格身子太虛,還沒好全……」這自然是假話。
烏拉那拉氏人都來到這兒,還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這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還是自己輸了,一敗塗地。郭格格假孕之事,她本以為只是除去葉南鳶,卻是不想臨到如今卻是又扯出這個。
四阿哥究竟是多喜歡,才會連郭格格懷孕之事都不敢葉南鳶說?
「福晉?」
蘇培盛站在一側,瞧見烏拉那拉氏沒反應,又喊了一聲兒。
烏拉那拉氏笑著走進去,又去問太醫葉格格如何,太醫摸著鬍子,將剛剛與四阿哥說的那幾句話對四阿哥說了一遍。
「葉格格身子還是太虛弱,我那兒有支上好的山參,待會兒讓人拿來送給葉格格。」
烏拉那拉氏瞧見四阿哥抿著唇,不說話的模樣,笑了笑又上前:「爺,葉格格還是身子太差,爺雖擔心但也不必太著急,日後好生將養著就是了。」
眼神往下看去,像是忽然才看見四阿哥那受傷的手。
捂著唇,烏拉那拉氏一臉的驚訝:「爺,您的手這是怎麼了?」
「太醫。」烏拉那拉氏著急的喊道:「太醫快過來看看。」抬手拉著四阿哥的手腕,烏拉那拉氏面上滿滿的都是著急。
「貝勒爺的手受了傷,快點過來給爺看看。」
烏拉那拉氏捧著四阿哥的手,才剛說完四阿哥就一把的將手抽開,烏拉那拉氏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嘴唇僵硬了片刻又重新勾起唇笑起來。
「天色黑了,明日爺還要去處理政務,有丫鬟奴才們在這兒守著,爺還是先去休息的好。」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一手捏著眉心,右手垂在桌面上任由太醫包紮著。
「福晉先回去吧。」四阿哥剋制住自己,才沒有當中對烏拉那拉氏臉色看,可到底卻是不想再瞧見烏拉那拉氏一眼了。
他本是想過千萬種坦白的時機,卻從未想過會是這種。
是這樣,最不該,最不恰當的時候,將他的罪行揭露的一乾二淨。讓他無處可躲,用刀劍插在葉南鳶的心口。
同時,也反手在自己的心口上劃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
這些,都是正院那個小太監……四阿哥放下捏著眉心的手,抬眼看著烏拉那拉氏:「剛剛那小太監呢?」
烏拉那拉氏心一顫。
可四阿哥那眼神,卻是正對著她,讓她無法避免。
「回爺,剛那小太監已經被奴才控制住,現在正在外面。」蘇培盛彎著身子,小聲兒道。
四阿哥對著烏拉那拉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半夜喧譁,騷擾主子,將人拖到院子裡,亂棍打死,以儆效尤。」一字一句,面無表情。
烏拉那拉氏卻看著四阿哥那冰冷的模樣,隨後活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福晉。」四阿哥就這麼直直的站起身,低下頭眼神冰冷:「這次可以回去了麼?」烏拉那拉氏面上的笑意僵硬起來。
半邊身子都是顫抖著,足足過了好長一會兒才笑了笑。只是那唇卻是無論怎麼扯,都扯不出一個完整的笑意來。
「那……」烏拉那拉氏被那冰冷的眼神嚇得頭也不敢抬,低垂著腦掩藏住眼中的神色:「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烏拉那拉氏咬著牙,直到出了院子裡的門才剋制不住的雙腿顫抖,她一手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