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手忙腳,慌裡慌張的時候,四阿哥已然走了進來。
烏拉那拉氏此時正化妝化到一半,聽見腳步聲後,拿著胭脂的手一陣顫抖,那嫣紅的水紅色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在臉上擦出一大道印記。
「爺……」烏拉那拉氏慌裡慌張的起身,想到銅鏡裡面黃肌瘦的自己,烏拉那拉氏就恨不得暈死過去。
「這麼熱的天,爺怎麼來了?」
烏拉那拉氏一臉無措的弄著頭髮,一晚上沒睡她面色蠟黃眼角烏黑的,這幅模樣絕對不會很好看,面對四阿哥的時候就有那麼幾分不自信。
「聽說福晉病了。」四阿哥語氣淡淡的,往烏拉那拉氏的臉上多看了幾眼,才挪開眼睛。烏拉那拉氏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她自個兒卻是不知。
「多謝爺關心。」烏拉那拉氏一回過神來,頭便疼的厲害,捂著發疼的腦袋,烏拉那拉氏牽強的扯出一絲笑。
四阿哥許久不來,烏拉那拉氏瞧著瞧著不知不覺的盯出了神:「爺許久沒來了。」頭還是疼的,烏拉那拉氏心中卻升起一股委屈。
「妾身都許久沒見過爺了。」
四阿哥的確是許久沒來,自從上次因為憐惜福晉,卻被送到郭格格那兒之後,四阿哥就再也沒過來過。
福晉算計他一次,之後他所有的憐惜都被消失了個乾淨。
「爺過來,是因為妾身生病了麼?」四阿哥不說話啊,烏拉那拉氏卻想抓住人,好好地問個清楚。
生病之人可能格外的脆弱。
烏拉那拉氏只覺得眼睛裡湧出一股水霧來,若不是顧念著奴才們在,烏拉那拉氏只怕是要當場哭出來。
她眼中霧濛濛的,四阿哥自然是看見了,若是以往,心中自然是不忍的,但一想到那日,福晉為了她的福晉地位,也是用這樣的手段博他的憐惜……
四阿哥撇過眼神,當做瞧不見。
「從今往後,爺會搬到葉氏那兒去住。」四阿哥語氣淡淡的,態度卻是堅決,不是商量而是直接通知。
烏拉那拉氏心中一酸,她從來沒見過爺對誰這麼好過。
嘴唇顫抖著道:「這……這不合規矩。」從古至今,還沒見過哪家的王爺貝勒不顧福晉,搬到格格的屋子裡去同吃同住的。
「李氏最近幾日也要臨盆了,府中郭格格也懷有身孕。」烏拉那拉氏想盡辦法,極力的勸說著:「爺您這樣偏袒葉格格,日後府中只怕是,只怕是……」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低下頭捧起茶盞喝了一口,淡淡道:「只怕是什麼?」眼眸撩起,那裡面神色淡然,烏拉那拉氏接下來話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四阿哥看她的模樣,猶如再看一個陌生人。
一想到這裡,烏拉那拉氏頭又開始疼了,虛弱的躺在椅子上,那痛感猶如被針扎一樣,一陣一陣兒的。
她一手捂著頭,一手捂著心口,可四阿哥卻是不看她一眼。
「爺,為何要這番對我。」四阿哥的他態度實在是太過與冷漠,讓烏拉那拉氏心都揪在了一起,捂著一陣陣發疼腦袋,烏拉那拉氏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妾身從來沒做過對不起爺的事,這麼多年,妾身管理著府中上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烏拉那拉氏哭的實在傷心,眼淚糊住了眼睛。
面上一臉的淚痕,紅一陣白一陣的,實在是算不上好看。
她哭訴了這麼久,四阿哥半年都不動容,竟是直接就道:「福晉若是覺得辛苦,或者是管不住府中上下,那也可以不管。」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四阿哥語氣悠悠道:「錢嬤嬤是爺的乳母,福晉若是覺得自己管不住,爺可以讓人將錢嬤嬤從宮中接回府裡。」
烏拉那拉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