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葉南鳶低頭,拿起他手中的藥碗,去了勺子低頭一口氣灌了下去。
「郭格格畢竟懷了身孕。」
葉南鳶的神色淡淡的:「到底是貝勒爺的孩子。」喝空了的藥碗放下,葉南鳶喝藥再也不會喊苦,反倒是面不改色。
「畢竟,郭格格總不可能一直過來。」
葉南鳶這句話倒還真是一語成讖,郭格格自從那日之後,倒還當真兒是日日都來。
每日裡時辰倒是不定,有時候是早膳,有時候是午膳。
若是遇上天氣熱的時候,郭格格哪怕是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廊簷下,她也是要過來的。
府中上上下下都看著,她懷著身孕葉南鳶自然不敢讓人在門口等著,只好讓人進來。
今日,剛準備午睡,四阿哥去偏殿的書房處理公務。
半夏跪在她身側,給葉南鳶捏著腰,道:「小姐,郭格格又又又來了。」半夏是快被葉南鳶給煩死了,郭格格來的也太勤快了些。
真是勤快到如今貝勒爺一聽郭格格這三個字,都要往外躲了。
「來了就來了。」葉南鳶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淡淡道:「讓人再外屋等著。」
「小姐何必要理會她。」
半夏撅著嘴,有些氣不過:「您瞧瞧,看看如今還有誰搭理郭格格,也就只有小主您好心。」
「行了。」郭格格要做一場大戲,她也是參與者,那便自然只能配合,「讓人進來吧。」撐著扶手起身,葉南鳶對著銅鏡裡面撇了一眼。
好在這還沒來得及午睡。
「郭格格今個兒又來了?」
郭格格看著面前的葉南鳶,那一臉的笑意,未施粉黛的樣子漂亮又勾人。
這樣漂亮的人光是瞧上一眼,就覺得賞心悅目,可郭格格卻是覺得越發的煩躁,這幾日無論她來多少次,多噁心葉南鳶。
她卻都是這樣,滿臉的笑意,讓人挑不出一丁點兒錯來。
葉格格從不出門,在外面那便不好下手,而吃食發方面,只要她來,西院的奴才都只給茶水,糕點之類也是葉南鳶吃的一樣的,怒才們盯著她哪怕是裝,都不好下手。
葉格格實在是謹慎,讓人挑不出一點錯兒來。
她深吸一口氣,摩挲著袖子裡的香囊,感受到那上面的青竹的紋路,這上面每一針每一線,細細密密的角度,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為了以後,能去天穹山,為了日後,能遇上那個人。
郭格格強迫自己,漸漸變得放鬆下來:「懷孕之後,性子變得奇奇怪怪的,闔府上下都沒個聊的上的,倒是在妹妹你這兒有幾句話說。」
葉南鳶輕笑了一聲兒。
郭格格又道:「倒也怪不得妹妹討人喜歡,貝勒爺都住了進來,府中上下誰不知曉,葉妹妹您才是貝勒爺的心尖尖兒。」
四阿哥走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這些,人還沒進去就知道是郭格格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貝勒爺來了?」葉南鳶聽見聲音往外看,郭格格也立馬扭頭,眼中立馬浮現出幾分笑意。
四阿哥本是盤算著葉南鳶這個點睡午覺,他再旁邊批摺子,看完之後跟著眯一會兒,如今瞧見郭格格便知曉這是不可能的了。
身後的奴才們是端著摺子進來的,四阿哥也不好看了郭格格之後立馬就退出去。
想了想還是走了進來。
「爺要看摺子。」郭格格站起來,十足的殷勤。
四阿哥點了點頭,隨口道:「潁州水患越發嚴重,派人去跟福晉說府中吃穿用度一律縮減。」
郭格格笑著在旁邊坐下。
葉南鳶卻問道:「之前朝廷不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