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格格扶著丫鬟的手走了進去。
屋內,烏拉那拉氏還在摩挲著那對白玉鐲,瞧見郭格格來了,有些沒反應過來。與周嬤嬤一樣,烏拉那拉氏瞧見郭格格那張臉也驚了一下。
「嘖嘖……」她蓋上錦囊的盒子,將那對白玉鐲子收起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人憔悴成這樣?」
郭格格二話不說,紅著臉立馬就往下跪:「妾身求福晉一件事,只要福晉答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烏拉那拉氏眼神一閃,瞧著跪在地上的郭格格有那麼幾分意味深長起來。
「都下去。」她揮手,讓奴才們屏退左右。
等屋子裡都清乾淨之後,烏拉那拉氏才重新拉往地上看去:「前個兒郭格格不還是一副不肯就範的模樣麼?怎麼今日這番的主動了?」
烏拉那拉氏抬手,捧起茶盞喝了一口,語氣悠悠的。
郭格格跪在地上抬起頭,眼淚啪啪的往下掉。神情也是恍惚著,頗有一股魂不守舍的模樣。
「求……求福晉……」幾次張嘴,剩下的話都是說不出口了。
烏拉那拉氏也不催她,如今郭格格這副模樣,如同丟了魂沒什麼兩樣了,越是難以開口,主動權就越是在她的手上。
「福晉……」郭格格哭的眼眶一片通紅,嘴唇哆嗦著,不知自己該不該說出口。可她已經三天兩夜沒有睜眼了,她若是再不過來,求個心安的話,她怕自己支撐不住。
啪啪一連往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郭格格只感覺自己牙齒都要咬碎了。
「潁……潁州水患,新科狀元江知寒奉命押送救濟糧。」下垂著的雙手一瞬間握握緊,郭格咯光是讀出這三個字,都感覺心中滿滿的。
「可暴雨傾盆,洪水衝垮了堤壩,潁州城門被關,他……他被困於潁州城中。」抬起頭的面上,還泛著兩分的緋紅。
郭格格眉梢眼角滿滿的都是擔憂。
「求……求福晉派人,去查一下他是否平安,江少爺自小雙腿不適,受不得寒,還請福晉找到人多加的關照。」
郭格格眼中渾然都是期待,仰頭往烏拉那拉氏那兒看去,一雙眼睛裡滿是赤城。
「求……求求福晉,只要福晉答應,妾身什麼都答應福晉,哪怕是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軟塌上,烏拉那拉氏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才將手中的茶盞往下放。
那如玉般的手在茶盞上輕輕撫摸著,烏拉那拉氏的語氣裡帶著笑意:「郭格格是不是忘記了,我若是不答應你,你一樣得為我所用?」
跪在地上,郭格格的手指一瞬間收緊,抬頭就瞧見烏拉那拉氏那滿是不屑的笑。
「是。」她深吸一口氣,來的時候她就有了思量,自然知曉福晉不會這番好妥協。
那一直放在袖子裡的手伸出來,郭格格仰著頭,刀刃對著自己的頸脖:「福晉若是不答應,我現在立馬就劃下去。」
那鋒利的刀刃對著脖子,只有絲毫的距離,眼看著那刀刃就要擱在脖子上,烏拉那拉氏這才慌了。
郭格格死了沒什麼,可若死在她的屋子裡,那就麻煩了。
「放手。」烏拉那拉氏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我會寫信,讓族中人去暗查。」郭格格心下一鬆,哭對著脖子的手立馬就放開。
「多謝福晉。」
她激動的滿眼熱淚,往地上深深的磕了一個頭。
「蓮花池裡的蓮花開的正好,過幾日你請葉格格去賞荷吧。」
郭格格面不改色的點頭:「是。」
蓮花池水又冷又深,人掉下去不說半條命,肚子裡的孩子自然會掉。
烏拉那拉氏眼神一閃,又往郭格格那兒看:「我卻是好奇,你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