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孩子。」葉南鳶這下,是真的要笑出聲兒來。郭格格那肚子空蕩蕩的,哪裡有孩子?
只怕是那日的血,都是身上哪裡割了一刀。
「奴才們也不知道,只是見郭格格夜夜提著燈籠遊魂似的……」小太監跪在地上,還想繼續說,葉南鳶已經聽不下去了。
揮手讓小太監退下,葉南鳶走到裡屋中,將梳妝檯上的小匣子開啟。
從裡面掏出個香囊出來。
天青色的香囊上繡著竹葉與紙鳶。裡面的香料已經失了味,葉南鳶自從撿到這枚香囊開始,裡裡外外都翻過了。
香囊是江知寒的,裡面也是他習慣用的迦南香。
至於這香囊為什麼會在郭格格那兒,郭格格又為何聽見江知寒不好的訊息後就魂不守舍,這才是葉南鳶暫且放過郭格格一場的原因。
可她放過郭格格一時,卻不可能放過她一世。
如今郭格格這樣,夜夜偷偷跑去蓮花池,為的是什麼葉南鳶自然心知肚明。只怕是發現香囊掉了,在找呢。
葉南鳶閉上眼睛,裡面一陣冰冷。
將手中的香囊握緊,深吸一口氣後又靜靜地放回首飾匣中。
「你去問那個小太監,郭格格每日晚上都是幾時出去。」石榴替葉南鳶拆著頭髮,一邊問:「小姐是打算半夜去逮郭格格?」
「是……」放在桌面上的手握緊,葉南鳶喉嚨裡溢位一聲冷笑,卻是又道:「但是不能這樣去。」她不可能放過郭格格,但因為這事關乎江知寒。
她也不能有一絲絲冒險。
若是貿然去了,郭格格第一個懷疑的,定然是他。
所以……擱在桌面上的手輕輕敲打著,她要去,卻又要有不在場的證明,讓日後郭格格派人來查,卻查不到她頭上來。
而讓郭格格不去懷疑,準確相信的,只有四阿哥。
翌日
正巧四阿哥在府,葉南鳶親自去小廚房做了一桌子的菜出來。
讓雖做的不多,但因為手藝問題,做的菜就是好吃。
四阿哥與往常一樣,吃了一口就嘗出來了,他握了握葉南鳶的手,有些驚喜:「你許久沒做菜,今日怎麼有這番興致?」
葉南鳶起身,給四阿哥舀了一小碗乳鴿湯:「本也不想,但不是瞧爺最近瘦了不少麼。」湯碗遞過去,四阿哥毫不猶豫立即就喝了。
只喝了一半眉心皺起來:「怎麼一股藥味?」
「乳鴿湯配上了人參,鹿茸,是專門給你滋養身體的。」葉南鳶陪著藏了一點,淡淡道。
四阿哥卻是笑了,將手中的勺子舀了舀,對上葉南鳶的耳朵,輕聲兒問:「你知不知道鹿茸是做什麼用的?」
對上她一臉迷茫的眼神,四阿哥兩手執著碗口,漆黑的眼中帶著笑意,當著葉南鳶的面一口悶了個乾淨。
空碗放下在桌面上,四阿哥略微湊前兩步,彎下腰,呼吸噴在葉南鳶的耳邊:「鹿茸是給男人吃的。」
輕笑的語氣淡淡,卻又帶著幾分曖昧:「能讓男人,壯腎陽、強筋骨、益精血。」話音落下,四阿哥立馬摟著葉南鳶的腰。
放在腰間的手牢牢地,手臂扣緊她的腰間,又熱又燙扣的緊緊的。
屋內的奴才立馬低下頭,蘇培盛見狀後趕緊指揮著奴才們退下去,等門關上之後,四阿哥低下頭,呼吸噴在葉南鳶的耳邊。
薄唇含住她的耳垂,濕潤的語氣帶著輕輕的哄:「可以麼?」
不知是不是喝了那鹿茸湯的原因,他渾身滾燙,連與她說話的語氣裡都透著熱。葉南鳶想到石榴說的,不能懷孕,心下漸漸放下心來。
她沒說話,只那柔弱無骨的雙手上前,勾住了四阿哥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