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筷子擱下,淡淡道:「南鳶看了,都是年輕貌美身段好的,貝勒爺有福了。」
她說完,板著臉起身往裡屋走。
四阿哥瞧見她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抬手摸了摸鼻子,笑著跟上去。
前腳葉南鳶剛走,後腳四阿哥就跟了上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葉南鳶進入裡屋後,立馬就將門給甩關上了。
「時候不早了,我要先睡了,葉南鳶面無表情的道:「貝勒爺先走吧。」
四阿哥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摸了一把鼻子,片刻之後出門拐了個彎兒,去了烏拉那拉氏那兒。
正院中,烏拉那拉氏也在用午膳,只不過看著面前一大桌的菜有些食不知味。
派出去打聽的奴才回來說,四阿哥好像是為了葉格格,這才叫的錢太醫過來。
烏拉那拉氏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錢太醫在宮中是專門給各位娘娘們看喜脈的。四阿哥忽然找了錢太醫過來,烏拉那拉氏第一個懷疑的便是。
葉格格有孕了。
李氏即將臨盆,葉格格又可能有了身孕,烏拉那拉氏一想到到這裡,面色都白了。
她本是想弄死葉格格的,可如今要是懷了身孕,葉格格如何能走的掉?
烏拉那拉氏煩躁的戳著手中的筷子,夾了一筷子肉送到嘴裡,眉心立馬皺起,菜早就冷了,葷菜冷了之後一股油膩的味道。
她只覺得一陣反胃,心煩意亂的隨手抄起碗就往門口砸去:「一天天的什麼事都不順。」四阿哥剛走進來,就被那碗砸的頓在了原地。
油濺到他的靴子上,藏青色的下擺染的一大片的油漬。
四阿哥低下頭,原本還算是和緩的面色已經僵了起來,蘇培盛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還有人敢朝爺砸東西,當真兒是頭一次見。
「爺……」好在蘇培盛機靈,愣住半響後趕緊就蹲了下去,看著那一地的碎片,緊張道:「爺您沒事吧。」
屋內,烏拉那拉氏聽見聲音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就瞧見四阿哥那漆黑如墨的臉。
「爺。」烏拉那拉氏嚇得立馬站起來,手足無措的聲音都在顫抖:「爺,您怎麼來了?」貝勒爺都快好幾個月不來她這兒了。
烏拉那拉氏看著身後兩個守門的小太監,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貝勒爺來了都不稟告。」烏拉那拉氏面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都下去受罰。」四阿哥抬腳揮開蘇培盛的手,捏著眉心走了進去。
「是爺不讓奴才們稟告的,福晉若是氣兒要耍威風,就朝爺來。」烏拉那拉氏站在四阿哥身後,低下頭半句話都不敢說。
心虛的聲音都帶著顫音:「爺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麼?」她期盼的往四阿哥那兒看了一眼,四阿哥卻是低頭喝茶,眼神都不往她那兒看。
「你今日找了葉格格,說要給我納妾?」
四阿哥一瞬間掀開眼簾,眼睛也是赤裸裸的,他來的時候面色本還和緩,但無奈福晉自個兒作死。四阿哥如今可謂是半點耐性都沒了。
「我……」烏拉那拉氏猶豫了一下,可開口卻是又瞧見四阿哥那滿是不耐的表情,她心中如同被刀子割了一樣,什麼時候四阿哥對她如此的不耐煩了?
「爺如今連看我一眼,都覺得不耐煩了是麼?」
烏拉那拉氏一臉的悲傷,也無奈,可她時機選的不是時候,四阿哥剛被她那一砸,弄的心煩意亂,如今福晉還哭,只覺得越發的煩躁。
「我問你納妾的事。」
他眼中的表情太過冰冷,烏拉那拉氏的心如同掉入了冰窖中一般。
「是,葉格格剛回去就與爺說了?」烏拉那拉氏咬著牙,心中恨不得將葉格格扒皮抽筋:「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