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頓住,四阿哥面上瞬間就緩了不少。
「你怎麼在這兒?」開口的語氣依舊冷淡,但卻是沒了那份不耐煩。
「叩見貝勒爺。」葉南鳶往下彎了彎膝蓋,低著頭不去看四阿哥:「一大早就聽說福晉生了病,南鳶心中擔憂便過來了。」
剛匆忙一眼,四阿哥瞧見她妝容簡單,便知曉她是匆匆忙忙被丫鬟們從床榻上拉起來的。
抬手咳嗽了一聲兒,四阿哥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床榻上:「福晉到底怎麼了?」
劉一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心知自己是不是快到死期?中毒這話讓他如何說?他頭死死的磕在地上,顫抖著壓根兒不敢抬起來。
「福……福晉……福晉……」
劉一海哆嗦著,只感覺到自己萬念俱灰。
這時,床榻上的烏拉那拉氏漲紅了臉,她哆嗦著拼命的抬起一隻手,指著葉南鳶:「是……是她。」烏拉那拉氏壓根兒說不了話。
她嘴唇歪了,舌頭都是僵硬著的,只一開口,口水都露了出來。
面上的表情僵硬的都歪了,一雙眼睛更是瞪的老大,她如今就算是死了,就算是沒了這條命,她也要拉下葉南鳶,給她陪葬!
「是……是她……」舌頭攪和在一起,烏拉那拉氏痛苦萬分,手指死死的指著葉南鳶:「是她……毒……下……毒。」
最後一個字下去,烏拉那拉氏瞬間沒了力氣,放下手指拼命的喘著氣兒,那模樣仿若下一秒就要死去。
屋內,瞬間連呼吸聲兒都沒了,所有人都看向葉南鳶。
就連四阿哥,眼神下意識的都往她那兒看去,恰好撞上葉南鳶看向他的眼睛。
我沒有……眼神對上那一瞬,葉南鳶眼睛瞬間就紅了,她嘴唇哆嗦著無聲兒的說出這句話,眼中帶著祈求。
可只一瞬間,沒等四阿哥說話,她又失望般的跪了下來。
「南鳶沒有。」她跪在地上,腰桿卻是挺得筆直,下垂著的眼睛瞧不出表情,細長雪白的脖子繃得直直的,高傲也尊貴。
就如同那水中的蓮,讓人不敢褻瀆半分。
「南鳶自從一個月開始,三日一次伺候福晉之外,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來過正院。」她端端正正的跪著,說話也是擲地有聲兒。
「南鳶從未想過去害福晉,也從不敢有這個想法。」
葉南鳶說著,彎腰往地上磕了個頭:「我沒下毒,更不願被冤枉,求貝勒爺徹查。」
「若是這事是南鳶做的,是生是死南鳶任憑處置。」
第140章 刀落七「你先起來……
「你先起來。」
四阿哥收回看向床榻上的眼神,福晉跟隨自己多年,他雖不喜愛,但見她這番到底還是不忍,
深吸一口氣,四阿哥扶起地上的葉南鳶。
他彎下腰,牽起葉南鳶的手扶著她往旁邊走。掌心中的手指柔弱無骨,在他掌心之中只有一丁點兒大小。
握住葉南鳶的掌心多用了幾分力,四阿哥想將掌心之人的手牽的更緊一點。下一刻,葉南鳶卻是忽然甩開他的手,掙脫開來。
掌心一空,四阿哥整個人明顯一愣,扭過頭看過去,就見葉南鳶面不改色的立在他的身側,眼簾撩下來躲開他看過來的目光。
「爺……」床榻上的人身子不能動,但那一雙眼睛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烏拉那拉氏看向低下的雙眼仿若是泣了血,牙齒咬得不住的作響。
「爺……爺……還我……一個……公道。」
屋子裡一時之間沒了說話聲兒,李氏撩下眼睛落在四阿哥的掌心上,沒一會兒眼神閃了閃,她收回眼神走上前,笑這問:「太醫,您確定福晉這番是中了毒?」
劉一海面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