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一片痛色,將脖子上的肚兜帶子解開,身上的最後一絲屏障都去掉。
掀開被褥,她赤裸的躺了進去。眼淚如水一樣的往下掉,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純潔了,她在也不能單純的喜歡那般風光霽月的人了。
她再也配不上了!
郭格格咬著唇拼命的再哭,身側的四阿哥被吵的頭疼,醉酒後稍微清醒了一點,揉著眉心強迫自己睜眼。
入目白花花的,只有一道女人的肉體。
他當是葉南鳶,幾乎是憐惜的將人抱住,親暱的在她腰間撫摸著:「鳶鳶。」郭格格一臉悲痛萬分的抬起頭。
床榻上,自己的男人居然再喊別的女人的名字。
她都做出如此的犧牲了,難道這一個晚上都要頂替葉格格過活麼?她咬著牙,幾乎是洩氣的喊:「我不是她。」
她不是葉南鳶,她不要這個時候還頂替著別人。
哪知剛說完這句話,四阿哥放在她腰間的手就挪開,「不……不是……」喝醉後的他分明是沒了半點的清醒的。
聽到這,卻是如下意識般抬腳就將郭格格踹下了床榻。
「滾……」厲聲一句,四阿哥低吼完後就沒了力氣,轉身又昏睡了過去。
只有郭格格渾身赤裸的被踹到地上許久都沒反應過來,門外咚咚兩下又傳來敲門聲兒,郭格格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
可她這次如何的動,四阿哥卻是再也不肯碰她了,甚至於她一上床榻四阿哥就抬腳將她往下踹。
郭格格咬著牙,只好跪在地上脫了四阿哥的衣裳,一邊對著門外喊了起來,斷斷續續,含糊又呻吟兒,郭格格忙的一腦門的汗,喊了足足大半個時辰門外的腳步聲才走了。
再看著床榻上的四阿哥,郭格格心中卻是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她原本以為的要忍受,卻是沒想到四阿哥居然沒碰她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解脫了,卻又像是帶了些不痛快。
西院
昨日晚上床榻上才一人,葉南鳶好好的睡了一晚上。
可一早上,天還沒亮,半夏與石榴就出來叫她起床。葉南鳶睡的正是香,被叫醒來的時候還一臉的不耐煩。
「主子忍忍。」半夏見主子這樣,拿起一邊的濕帕子來給她擦臉:「福晉忽然讓人傳我們過去,主子哪怕是沒睡好。也只能忍忍了。」
那沾了冷水的帕子貼到眼睛上,瞬間就讓人清醒了。
葉南鳶睜開眼睛,拉下臉上的帕子,深吸了一口氣搖頭:「福晉的花招還真是多。」
半夏正在旁邊一臉的琢磨呢,聽見葉南鳶話後,眼睛都亮了:「主子,您知曉福晉要做什麼啊?」她們正是在納悶兒呢,不是初一十五的,福晉怎麼派人要各個院子裡的人過去?
「福晉昨個兒晚上親自排了一場戲,今日這是叫所有人來看戲呢。」
葉南鳶也算是服了烏拉那拉氏,不知道她這到底是聰慧,還是該說她愚蠢。不用看烏拉那拉氏的臉色,只瞧這一大早派人各個院子裡叫人的猖狂樣,就知曉昨日的事自然是成了。
若是葉南鳶,這個時候不管如何,都會夾緊了尾巴做人。烏拉那拉氏倒是好,生怕旁人不知道,迫不急大的就像昭告於天下。
也不怕得罪了貝勒爺!
葉南鳶輕笑一聲,坐在了銅鏡面。
「到底是什麼戲啊?」半夏在一邊急的團團轉,她當真兒是要好奇死了,「小姐你也不跟我們說,就只顧著一個人笑。」
她撅著嘴一臉的不滿,拿了胭脂就要給葉南鳶上妝。
葉南鳶卻是抬手阻止:「別。」她拔下發上的金簪,換了根不起眼的白玉簪子,「胭脂不要了,今日不宜打扮的太過嬌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