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沒什麼興趣,只是賃著內心的感覺在跟她‘交’往。
我們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註定不可能,所以我從不想要什麼結果,只當是一場寂寞時候的遊戲。
相處的時間越長,自己似乎慢慢被她吸引,她象是一杯水無聲無息的滲入乾涸的土壤,甚至有的時候我會忘了糖糖,愛著又恨著的糖糖。
我意識倒這很危險,我怕自己又情不自禁象愛糖糖一樣去愛一個‘女’人,那又會是一場噩夢。
我對她若即若離,想著我冷淡了她自然就會走了,可是她沒有,她跑到錢櫃來找我,故意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說笑聊天,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我看著心裡很不舒服,但還是忍下來了,我想消停夠了她就會走了。
可是當江臨意的把她擁入懷的那一刻,我所有假裝的若無其事瞬間瓦解,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開始駐紮在我心裡了。
她對著我又哭又鬧,說不管是下地獄都會跟我一起,也這個舉動完全顛覆了我對她乖乖‘女’的印象。
我看著她的眼睛,突然想起了糖糖,那一刻,她們真的象極了。
十七歲那年她也曾經這樣不管不顧告訴我,不管誰反對,我就是跟你在一起,可是最後她還是離開了。
我突然意識如果我再拒絕她我會後悔一輩子,我恨糖糖的家人,我想忘了她,或許只有楚可以。
我很坦白的告訴她我坐過牢殺過人,也告訴她我們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給過她反悔的機會,她拒絕了。
這那時候起,我就決定了,這輩子我都要定這個‘女’人了。
我們度過一段很快樂的時光,我真的愛她了,開始憧憬未來,想要徹徹底底擺脫糖糖的影子。我相信她愛我,可她好象有很多的顧慮,怕被父母發現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反對,我能理解,這個世上那可能真的有人完全不在乎世俗的看法,更何況是她至親的人。
她從小是個乖乖‘女’,她還沒有做好跟她原來那個世界的對抗的勇氣,我有自信,有一天她會那麼做。
後來顧培中出現了,我看得了來他很喜歡楚意。
可是我卻很討厭顧培中,在我眼裡他裝模作樣的警察,我在他眼裡是社會不良份子是‘奸’商,他明裡暗裡查我過不少回,可惜每次都要讓他失望。
楚家卻跟顧家關係很好,兩人越來越多的機會接觸,顧培中是完全符合世俗觀念裡的好男人,好的家世,學歷背景,楚意說她寬厚豁達,堅強正直,幾乎所有對人品美好讚譽之詞都被人用在他的身上,她說欣賞他,不過也僅此而已,我開始有危機感了。
什麼家世背景,什麼學歷從前我從來不在乎這些,那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能力,可是楚意怎麼可能不在乎,其實她內心深處還是期望我能成為世俗眼中好男人。
我這才真切的意識到橫跨在我和楚意之間的鴻溝到底是什麼,我頭一次覺得自卑了,我開始會努力成為她心目那樣的人,我開始洗白自己的產業,漸漸脫離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
我承認自己不是好人,可是我現在很努力的想成為楚意心目中的那個好男人。
她知道我的身世,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了給我,她哭著親‘吻’我身上的傷疤,我想這輩子有她愛我就夠了,我幾乎快把糖糖從心裡抹去了,我覺得老天終於善待了我一回,我終於不再痛苦的思念著仇人的‘女’兒。
可老天爺又再次捉‘弄’了我一回,當我知道秋靜找人撞楚意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她。
秋靜哭著說,“你以為我是為了我自己嗎,我是為了你,她就是糖糖,是楚國平的‘女’兒,你又愛又恨這麼多年的‘女’人。”
她居然是糖糖,我想擺脫又擺脫不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