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話還開著呢,捂著聽筒把我哥推出去了,我怕南措不高興,轉念又覺得自己可笑,都沒關係為什麼還要在意南措的態度。
我又喂了一聲,那邊也沒聲音傳來,拿下手機看又沒掛線,只好對著那頭乾乾的說了一句,“新年好。”
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冷,“我就說幾句話,不打擾你和老情人拜年吧。”
也沒解釋的必要了,我儘量讓自己聽起來很冷淡,“不打擾,你說吧。”
“既然你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輕易許諾,奶奶會當真的,我們比不得你,這邊一口一個承諾,轉頭就忘。”
他語氣淺淺淡淡的,充滿了嘲諷,我傷心了,他打電話過來就是為刺激我樂的。
“為什麼不告訴奶奶我們分手了。”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平和,聲音略有低沉,“她一直病著,不想讓她受刺激了。”
我心一沉,“病了?嚴重嗎?”
他答非所問,“她很想見你,本來我也不想招你的,不過你現在既然答應了,就要麻煩你辛苦跑一趟了。”
他的口吻冷淡百疏離但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因為愧疚,所以我忍受著他的壞脾氣,我想我不僅這輩子欠他的,估計上輩子也欠了他的。
“我知道了,我會自己過去的,不方便的話不用陪著的。”
話音剛落下,那邊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看著手機,我悵然若失。
過了年,我哥的婚禮就開始提上議程,而且結婚的日子居然就定在了元宵節的後一天,跟我答應去看南措奶奶是同一天,我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是個再好不過的藉口,不必為不知道怎麼跟奶奶解釋而尷尬,我想奶奶還不知道我是楚國平的女兒,如果知道了,一定恨我入骨。
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跟她說了我哥哥要結婚的事,她語氣聽過去略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讓我有時間過去看看好,而南措我想奶奶會轉告他的,
我仍舊愛南措,可這份愛只能埋在心裡,只有讓時間慢慢沖淡這一切。
過完年,我哥陪著易敏回了一趟孃家,順便把她的家人一起接過來商量婚禮的事。
易敏父母是生意人,家境算是殷實,對嫁到我們這樣的家庭似乎也挺滿意的,她的女兒表面風光,可我覺得這是一條隨時可能會沉的船。
我把這想法跟我哥說了,我哥淡淡的,“爸不會有事的,你別管了,再說你嫂子喜歡的是我的人,又不是因為我們的家庭。”
我看我哥的樣子倒是胸有沉竹,不象是安慰我的樣子,我想我爸手上大概也握有不少對付南措的籌碼,說不出來是該鬆一口氣還是更難受了。
轉眼就到了正月十六,我哥的婚禮,我爸怕影響不好,正好又是八項規定,婚禮辦的很低凋,請的都是親朋友好友,我是伴娘,而顧培中是伴郎。
一起去酒店接新娘,易敏的父母在我們身後跟我媽開玩笑道,“小意不是沒男朋友嗎,我看伴郎就不錯,兩個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我們隔的近,聽了個清楚,我開玩笑似對顧培中,“我哥選錯物件了,該讓志秀姐來做伴娘的,給你們一個婚禮彩排的機會。”
他扯了扯嘴角,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低低的問我,“又分手了?”
我不想提這個話題,點了點頭,想要詫開話題,故意把視線移向不遠處在秀恩愛新人,“你看我哥,今天可真帥…”
他驀的打斷我,“還是放不下吧,折騰來折騰去,不累嗎?”
我本來就難受,有些惱道:“累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樂意。”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早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說完,一個人轉身走進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