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堵什麼?”
我們一直沿湖邊走,四周都很靜,心裡百轉千回愁腸一下冒了出來,突然就有了傾訴的慾望,“不知道,你說人活著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又不缺什麼,為什麼總是會不快樂呢。”
“不快樂,是因為了慾望,有人因為利有人因情,但歸根結底都是奢望不可能的人和事,慾壑難填才會不快樂。”
我咀嚼他話裡的意思,我大概就是這樣強求不屬於自己的緣份才會覺得這麼的不快樂,可是智智和情感真的是兩碼事。
“那要怎麼辦?”
“知足常樂,放開不屬於你的,雖然會難受但時間長了再刻骨銘心也會忘了,好好珍惜眼前能抓得住的,放開心胸去接納包容別人,這樣就快樂了。”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要跟我聊天南措了,果然,他突然轉過臉來直直的盯著我的臉,“既然已經分手,就忘了他吧。”
他居然知道,我被他戳到痛處,“忘不了怎麼辦?”
他神色有些黯,伸手覆在我的頭頂上,驀的又給了我一個很溫柔的笑,“我幫你吧。”
我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使勁揉搓了幾下我的頭頂,“我說我幫你。”
“幫我,你能怎麼幫我?陪我喝酒聊天打麻將?”
他唇角微微向上翹,“這些當然也可以,真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好嗎?”
“好吧,我是笨蛋。”
“你還有沒有原則了。”
“原則都是來要求別人的。”
長長的街道好象沒有盡頭,地上葉子隨著一陣風漫天的捲過腳背,突然就生了一種一醉解千愁的豪邁感,“顧培中,喝酒去不去?”
“好!”
“那我們說好不醉不歸!”
“好!”
“除了說好,你能說別的嗎?”
“要求真高。”
這個晚上真的很悲摧,顧培中的酒量還沒我好,喝到最好,他先把自己喝趴下,最後我也差不多。
等我早上醒來頭痛的厲害,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略有些熟悉感,卻又好象不是自己的房間,宿醉未醒腦子果然都不好使了。
我微微轉過臉,頓時什麼酒都醒了,驚的立馬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身邊躺著居然是南措,正安靜的睡著,我的身上穿著是他的長袖襯衣,大腿還是光著的。
昨天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直接喝到了斷片。
反正什麼事都幹過了,對於被他扒光了換了衣服的事我很快就略過了,現在最難堪的是我要怎麼面對他。
第一具想法是逃吧,但願隔壁秋靜的衣服還在。
我悄悄的下了床,怕吵醒南措,我連腳都沒穿,儘量輕手輕腳,手剛捱到門把手。
身後一個微涼的聲音在問我,“你要去那裡?顧培中還在躺在外面,你要這樣光著兩條腿出去?”
☆、068 倦鳥歸巢
頓覺得腦袋裡一道驚雷劈過,腦回路又開始短路了。
昨天還跟顧培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我失戀了,第二天一早醒來跟前男友躺一張床了,一會看見顧培中足夠我羞憤致死的。
出去是顧培中,身後是南措,我腳釘在那兒真是提不起半分勇氣邁出去。
“隨便你,要出去我也不攔著。”
他的聲音還有些未醒的慵懶,我可以想象南措半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由得又羞又惱。
雖然我沒回頭,但感覺向後有審視的目光,瞬間又被人扒光的感覺,我看著自己光溜溜的兩條腿,儘量把襯衣往下扯。
我穿成這樣,不由自主的在腦補,難道是酒後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