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豈止不是對手,如果對方用盡全力,卑職恐怕永遠無法仰瞻將軍之面,此刻已被他殺死……”
聶良稍稍皺一下眉頭,徐徐踱著步,突然又轉過身盯著首領說道:“文圖當年是我東土的一名兵尉,為我東土初創霸業以及當今的大統立下汗馬功勞,他的內人卓姬卻曾經暗刺率赫將軍,我們也曾懷疑是文圖指使,如今看來卻非如此,依他的武功,如是趁人不備,率將軍定會落難!”
首領略有所思,謹慎回道:“除非他是最近八年修煉的武功。”
“不可能!”聶良又是利落轉身,坐在綠椅之上,端起茶瓷品一口,“能夠一招制服白水二怪、輕易勝你之人,在中原寥寥無幾,別說八載,即便是十八年也無法達到如此境界,看來當年他是深藏不露,也是我們錯怪他了。”
“卑職有一事不明,這麼多年也未發現文圖蹤跡,為何突然現身江湖,會不會覺察到了什麼?”
聶良擺擺手說道:“其實不然,我與他也是偶遇,看意向是去往京城,對閱英山比武絲毫不知,倒是我勸說他來此,今晚一試果然是高深莫測,倘若真是與我東土心意相通,那勢必事半功倍啊!我在中原不能四處露面,倒是這文兵尉,無人知曉,他日必會成為我大東土成就霸業的英雄!”
首領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將軍英明,但願此人可為我東土所用。”
聶良再次起身,扶著首領臨椅而坐,一副關切模樣,隨後輕聲問道:“依你看,我與文圖的武功誰更高?”
“自然是將軍,”首領毫無猶豫,“文圖雖然詭秘異常,但毫無章法可言,經脈與氣力混亂不堪,定是無高師指點所致,哪像將軍,所向披靡……”
聶良一抬手,制止首領恭維,喃喃言道:“本將軍倒是希望他能勝我,也好令我放心佈置事務,縱觀前來比武之人,一直令我心灰意冷,沒想到中原之內竟無高手參武,但一見到他出手,才令我充滿希望。對了,比武之日的身份弄好了沒有?”
“已經安排妥當,將軍屈名雅為,乃黑河一代武士。”
聶良滿意點點頭,吩咐道:“暗地派人好生守護文兵尉一家人,不得有絲毫怠慢,也不可輕易放他走。”
“卑職明白!”首領返身而去。
聶良俊美的臉上浮現出笑意,長長吁出一口氣,起身向樓上方向恭敬行禮,爾後邁步走出樓閣,回到東側房內。
次日清晨,東陽稍出,樓院內出現聶良的身影。
一把虹陽劍突然揚起,頓時身外似有無數劍鋒起落,護在身周,光影忽遠忽近,遊離各方,滿院立即充滿衝蕩的劍氣。許久方才停身,他輕撫虹陽劍,戀戀不捨,便將嘴唇貼上去,閉上眼睛,竟似久別戀人一般。
而客棧內,文圖仍在呼呼大睡。
白牆之上描畫著各類花草,幔帳垂下遮住晨光,軟榻薄錦,令文圖享受著久違的溫馨。
彩桌之上擺放著滿滿的水果,四周佈滿核粒,看來昨夜一家三口又是大飽口福。
卓姬依舊摟著畢子熟睡,從來沒有臥在如此透軟的榻上就寢,鼾聲也是一夜未停,估計是吃得太過舒坦,嘴角上竟然沒有流出口水。
“噹噹”想起敲門聲,“文大俠,”店家的聲音,“小的送來早膳,是送進去還是放在屋外?”
文圖這才覺醒,一翻身下床,瞧瞧睡眼惺忪的母子,將房門開啟一道縫隙,取進飯餐。
不一會兒,三人便洗漱完畢,圍在桌旁大吃起來。
“相公,”卓姬嘴裡嚼著雪肉香腸,仍然阻不住言談,“在這裡倒是很受用,我們可以晚些日子再去京城……”
文圖險些笑噴出來,倒轉竹筷輕輕落在卓姬頭上敲兩下,“你這是吃得好,睡的香,便不想走了,”說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