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單手舉著矗立在大道中央,虎目圓睜瞪著迎頭而來的軍兵。
“籲”督守勒馬止步,審視一眼前面的人,擺頭示意手下立即前去將此人拿下,或者就地斬殺,攔住皇上自是殺頭之罪。
“諸位稍安勿躁!”文圖大聲喝道,隨即一轉手,那長長的木杆繞空一週,便撥起一陣風意,“殺我不急,敢問此軍可是水草之番?貧道有話要講!”
文圖正在學一知大師,當然只是故弄玄虛。
“水草之番?”一名將領還是遲疑著放下手中長刀。
“何方妖孽?”督守知道事不宜遲,當然也是想解開將領們的疑惑,“軍中自有皇上之駕,帝王之旗自然刻著皇上名諱,小小伎倆焉能唬人,來人,殺了他!”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潘字自然是水與番而成,險些讓這道士給唬弄了。
“慢!”文圖知道除了公子潘,此人應是官銜最大,當然是督守大人了,“眼前這位自是費良城督守,”文圖故意把弄鬍鬚端詳一番,“大人臉色裂燥,”那是風吹的,“印堂發暗,”那是天凍的,“頭上有三煞星盤繞,”這誰也瞧不見,摸不著,“不聽貧道勸告恐有滅頂之災啊,”他未等督守再發淫威,高聲凜道,“時值冬日,水弱土盛,草木乾枯,恐對大軍不利,若是執意前行,必有天災降臨,人不能制天自有罰啊,大人!還有,”文圖知道潘王定是準了這位督守高職,“大人定是心中嚮往朝丞之位,可大人有所不知,這大軍之主也是為了開朝,為了立業,為了正大光明一統天下。可是,貧道縱觀天象,評察六爻,觀軍旅之勢,這出師之名恐有偽造,”他自然知道玉研還活著,更是聳人聽聞起來,“一旦這大軍的主人擁有了天下,豈能容得一同偽造師名之人,大人三思啊”
這一句話直中要害,眼前只是個道人,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督守眉頭一皺,說的確是恐怖,王爺登基,能否留下自己?畢竟知道他的一切秘密,歷朝歷代都有前車之鑑啊!可是,事已至此,無論如何也回不了頭,硬著頭皮也要上啊!
“一派胡言,”督守大怒,“來人,將這個道士捆了拿下隨軍!”他決定先制住這道師,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也好令他出出主意。
文圖見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經達成,忽地擺弄長木扔向前軍,風一般地沒了蹤影!
大軍繼續前行,督守卻一直皺著眉頭,心裡泛起了嘀咕,那滅頂之災的恐懼一直盤在腦中揮之不去,畢竟請願之名是假的啊!
琢磨著,他的胯下之馬也隨著緩下來。“皇上傳來旨意,令速速進軍!”不一會兒,後方傳來公子潘的號令,督守強打精神,喝了一聲令戰馬加快步伐,只是那聲音中透出一絲顫抖。
眼見著官道穿過一道山谷,忽然間一聲巨響震驚了前頭兵將的坐騎,紛紛揚蹄嘶鳴,只見兩側山體轟然倒塌,巨石破土瞬間吞沒了道路,每個人都感覺到地面震動,這是地崩之災!
這當然是文圖的大作!
他立於山巔,施盡全身之氣,模奔雉之舉,赫然震動山緣令峭立的山體塌陷,地面自然也會產生震動!
這下子可嚇到了督守,他抬起手示意軍兵止步,嘴唇隨著顫抖起來,難道那道士說的對?要不,怎麼真的出了天災呢?
“快,去稟報皇上,前方道路突現地崩,大軍何去何從?”督守寒顫起來。
不一會兒,一位將領回報:“皇上有旨,此路無法繞行,即刻著人開道,不可延誤!”
督守喪了魂魄,再無了那般積極,呆呆瞧著一堆堆士兵清理著道路,沒有發令快些,心裡頭一直惦念著那名道士的言辭,甚至想起了放棄。這一遭下來,大軍足足耽擱了一個時辰,道路通開後,大軍繼續前行,距離京城僅有百里。
文圖再次奔到前面,此刻符柔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