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回想了一下,「那日某一進去就看到秦觀站在中間,某馬上就過去擋在了果果的身前……果果……」
趙頊回身看著他,「此人輕浮!」
呃!
蘇軾有些迷惑,「當時他是側身,沒看果果這邊啊!後來某擋在了果果之前,他更是看不到。」
「別提此人了。」趙頊過來是有事。
「查清楚了嗎?」
沈安笑的很是愜意。
佈局到了今日,終於可以收網了。
趙頊說道:「我讓喬二去查了不少東西,自己也去了三司數次,請示了官家,拿回來不少帳本,徹底算清楚了。」
沈安看著他眼中的血絲,贊道:「果然厲害。」
「不如你。」趙頊有些不解的道:「你確定此舉有用?」
「當然有用。」沈安說道:「三司的窟窿太大了些,得找人堵住。」
「如此某明日發動。」
「好!」
沈安的心情極好,晚上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一家子吃的歡喜。
「那個果果……可還記得那個秦觀?」
飯後,沈安和果果在外面散步,他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到了秦觀。
「秦觀?」果果迷茫了一瞬,「哦,是詩會的那個吧。」
「對。」沈安鬆了一口氣。
「那人吧。」果果努力想了想,「就像是哥哥說的開屏的孔雀,前面好看,後面光禿禿的難看。」
「顧頭不顧腚!」沈安笑了起來。
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能有個好歸宿,為此也在暗自留意人選。
秦觀大了些,但若是秉性不錯,沈安也覺得能考慮。
可沒想到一次詩會竟然就徹底斷送了這個機會,讓沈安也很是無奈。
秦觀秦少游啊!
罷了,才子都找不得。
沈安想到了那些才子的生活模式,覺著都不適合果果。
比如說蘇軾,青樓常客,高朋滿座,杯中酒不空……
比如說歐陽修,當年也是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高手……
這事兒就算是暫時壓下去了。
「哥哥,你提此人做什麼?」果果畢竟還小,所以很是好奇。
「沒事,今日他來拜訪。」
「那人看人都是居高臨下的。」
果果皺眉道:「下次我不去洪家的詩會了。」
「好!」沈安笑道:「回頭我嚇唬嚇唬他。」
果果當做是笑話沒當回事,可沈安卻付諸實施了。
於是當天夜裡秦觀就接到了一個訊息。
「沈龍圖說你輕浮!」
我去!
秦觀瞬間想死!
他原先是覺著自己該傲公侯,可在汴梁多待了一陣子之後,才發現傲公侯就是個偽命題。
你沒那個本事傲個毛線的公侯,人公侯壓根記不起來你這人是誰。
「他為何這般說某?」秦觀很難受。隨後他就接到了家裡的書信。
「給某定親了?」
……
沈安卻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是反對新政的,這等人若是有大才,那麼某願意與他結交。可某那日只是問了幾句話,卻發現此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作詩詞。若是他被這麼打擊一下學聰明些,踏踏實實的做些實事,以後未嘗不能與某把酒言歡。」
沈安的這番話被人悄然傳到了秦觀的耳中,他若有所思。
按照沈安以前的尿性,發現反對新政的苗子,當不動聲色的一把壓倒了再說,他願意給秦觀機會,那就是一種名人情懷在作怪。
第二天。
小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