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軍巡鋪的軍士拿著木球問道。
「那個騙子!」一個賭徒蹲在那裡說道:「咱們是賭小球在哪個碗的下面,剛才正好弄完了,準備開碗。」
有軍士好奇的過去,把三個碗一一揭開。
下面空蕩蕩的。
「球呢?」
眾人看著莊家。
莊家看了那枚被繳獲的小球一眼,沮喪的低下了頭。
沈安用這個把戲騙了那人十二萬貫,據聞那家人變賣了家產才湊齊了賭注。
可某怎麼才將開賭就被抓了呢?
隨後軍士讓莊家演示了一遍。
假裝把小木球放進去,實則是障眼法,莊家放慢了動作,大家才看到了端倪。
原來這廝竟然把小木球勾在了袖子裡,隨後右手就一直保持著略高的姿勢。
「有幾次他也輸,還有幾次他贏,也揭開碗給咱們看了,木球卻是就在下面。」
「這就是虛虛實實,專門騙傻子的。」那軍士試著弄了一下,等轉動碗時,發現和桌面的摩擦聲響特別大,才發現是為了掩飾小木球不在碗裡而特意弄的。
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就完成了破解外加另類的模仿,這聰明勁真的是沒誰了。
一群賭徒垂頭喪氣的被帶走了。
可汴梁城卻沸騰了。
沈安,沈缺德,沈大忽悠……
呂誨在御史臺呆若木雞,隨後就笑噴了。
楊繼年在值房裡嘆息一聲,覺得這個女婿成天就知道坑人,真的沒救了。
那家人的信使還留在汴梁,聽到這個訊息後就瘋了,隨即去求見舊黨的幾個大佬。
晚些時候,彈劾就來了。
「缺德!」
趙曙一邊看彈章,一邊吃著水果,很是安逸。
「竟然弄了這等騙術,十二萬貫啊!那家人怕不是要被他給氣瘋了。」
陳忠珩在邊上諂笑道:「官家,可他沒證據啊!這賭錢就講究個捉姦捉雙,捉賊拿贓,過後不管……」
趙曙抬頭看了他一眼,「看來你倒是懂得多。」
鐺鐺鐺!
陳忠珩的心中警鐘長鳴,這才發現自己暴露了對賭博這一行比較熟悉的問題。
大宋禁賭!
你陳忠珩竟然帶頭賭博。
像話嗎?
趙曙淡淡的道:「城外有家做涼粉的,皇后愛吃,你去買兩碗來。」
這個懲罰真是太微不足道,簡直就是讓陳忠珩出門去放風。
讓這樣的懲罰來的更猛烈些吧。
陳忠珩領命,才將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的趙曙幽幽的道:「宮中的馬最近要好生養養,你步行去,若是回來晚了,涼粉不涼……那就再去。」
那涼粉是個新鮮玩意兒,裡面能涼,靠的就是加冰塊。
可從宮中去到城外那麼遠,還是步行,那冰塊怕是熬不到宮中就化了。
某的命好苦啊!
……
河北路轉運使鄭秋雨很煩。
遼軍在邊境一帶不斷襲擾,這是最近的常態。
若是小規模的襲擾也就罷了,可有時候上萬騎的規模,讓大宋這邊風聲鶴唳,不得不小心戒備。
「要來就來,不來就老實些,從古至今,這就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他的膽子很大,做事果斷,在官場上得名:鄭大膽!
現在他就在北溝河的大宋這一面,前方就是界橋。
身邊的官吏們有些緊張,保護他們的五百騎看著也很緊張。
「運使,前日遼軍出動了七千餘騎在對岸招搖而過啊!」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