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希姆自如的動作,再看自己的樹枝,陳晝臉上難免露出失落的表情。
“你進步得非常快,”阿希姆停下來演示,“只是才剛開始,沒有辦法流暢地使用,已經練得很不錯了,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練得和我一樣了。”
陳晝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但還是很高興,點點頭說,“我會好好練習的。”
“別太累到自己。”阿希姆牽著她的手說,“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
陳晝看了看天色,太陽昇到很高的位置,差不多是吃中飯的時候,於是答應了下來,她從馬上下來。
見水囊漸空,阿希姆提出要去前面找水源,陳晝也像之前一樣,留在原地生火。
這次找水還比較順利,沒有走太遠就找到了一處溪流,阿希姆特意看了一下,確定水裡有活動的魚苗後才放心地打了些水,回來的路上還好運地碰到漿果從,雖然現在的漿果還很酸澀,而且不宜吃多,但為了口感豐富,阿希姆還是採摘了一些回去,結果快到營地時,聽到了陳晝一聲驚慌的呼喊。
阿希姆臉色一變,扔下樹葉包著的漿果,拔出腰間的匕首,快速循著聲音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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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晝正扶著一棵樹,臉色蒼白地垂著頭,不過好在身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傷害。
阿希姆略微放下些心,但沒有完全鬆氣,“怎麼了?”他低聲問道。
“你看那個,是不是屍體?”
阿希姆順著她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在草叢裡看到了兩個倒伏的東西。
阿希姆瞄了一眼形狀,又聞到點氣味,就知道陳晝沒有看錯,走近一看就更確定了。
因為屍體是面朝下的,他隨手撿了根棍子,將屍體翻過來,發現是一男一女,應該死了有段時間了,臉上已經沒什麼肉,有的地方白骨都出來了。
陳晝也漸漸緩過來了,但是還不太敢過來,“怎麼樣?是嗎?”
阿希姆回過頭看她,點了點頭。
如果不知道答案還能騙騙自己,知道答案後陳晝半邊身子就麻了。剛剛她本來想撿點乾燥的柴生火,結果走到這塊地方,看到草叢裡有一長條黑色的東西,就以為跟之前一樣是塊倒下的腐木,也沒有多想,順手拿起來,結果一看是半截腐爛的胳膊。
“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晝問道,“是被野獸咬的嗎?”
“不像是,如果是野獸的話,不會這麼完整。”阿希姆總是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他一邊用手擋住口鼻,一邊用棍子撥了撥屍體檢查了一番,“應該是被斧頭之類的東西砍死的,兩個人都是。”
而在這時,陳晝也有了新發現,她在離屍體有段距離的地方,看到了被砍伐過的一截木樁,然後在木樁邊看到用石頭壘砌的一塊營火堆,和一個半開的包袱。
營火堆壘得很整齊,裡面當然沒有火,只有許多腐爛的樹葉,和地下又黑又溼的灰燼堆。
包袱上有些斑斑點點的褐色,雖然後來反應過來是乾涸的血點,但陳晝當時沒有意識到那是什麼,她用一根細棍子將包袱撥開,裡面有兩個被蟲子吃得差不多的蘋果和半塊麵包,以及一個牛皮紙紮起來的本子。
雨水將那本牛皮本外面綁著的帶子腐蝕得差不多了,陳晝用棍子挑起書脊,抖了抖就散開了,不過好在除了靠近封面和背後的幾張紙被黴得差不多外,剩下的部分都能看清。
“你在看什麼?”檢查完屍體後,阿希姆走了過來。
“好像是一本日記。”陳晝說,裡面都是日耳曼語,陳晝只學了兩個月的日耳曼語,算是半個文盲,不過好在書寫的人用詞也不復雜,她七七八八還是看得懂。
陳晝越看眉頭越緊,心也越是沉重,這本日記的主人是一位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