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高興興往回走的陳晝還不知道自己剛穿越過來時語言不通的表現,已經在伯爵夫人看來是變成傻子的跡象。
她還覺得自己演技挺到位的,竟然一直將自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伊莎·布蘭切特這一點瞞住了,殊不知大多數人已經自動為她這段時間的奇怪找好了理由。
就比如現在跟在她身後的艾瑪,就在心裡忍不住嘆息,伊莎小姐雖然以前在家的時候任性了一點,不過到底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這麼小的年紀就傻了呢,唉,現在她小,伯爵和伯爵夫人在的時候還好,如果年紀大了,以後結了婚去了其他地方該怎麼辦呢?
畢竟在她看來,伊莎小姐總是對她說一些不合適的詞語,比如“請”“謝謝”,這顯然是和貴族教育相違背的事,如果以後有哪些人藉著她頭腦糊塗欺負了她,估計她自己也不明白。
艾瑪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朝前面的伊莎小姐望了過去,結果不望還好,一望頓時大驚失色,“小姐你在吃什麼?!”
陳晝剛剛在她出神的那段功夫,將野菜摘了根,扒掉最外層的皮,吃起了脆嫩的莖稈來。
這東西叫山蘿蔔,陳晝以前在農村的外公外婆那裡就吃過,不過這邊的土地明顯不如他們那邊肥沃,山蘿蔔長的也很小,基本上幾個才夠一口的量。
“你要吃嗎?”陳晝撥好了一個,遞了過去。
天哪!艾瑪簡直想要尖叫,伊莎小姐你是沒得吃嗎?
要是被伯爵夫人知道她讓伊莎小姐吃了草根,非得把她皮給扒了不可。
她連忙奪過陳晝手裡的野菜,連同整個筐子一把搶過來。
“這個菜你回頭可以和······”陳晝指著籃子裡的野蒜想說這玩意跟雞蛋炒老香了,就被艾瑪眼淚汪汪的表情給嚇住了。
“你、你怎麼哭了?”陳晝小聲地問。
“伊莎小姐,是艾瑪哪裡做的不夠好嗎?”艾瑪哭著問。
“你做的很好啊。”陳晝剛醒來的時候,因為這具身體還生著病,所以基本上動不了,她記得這個叫艾瑪的紅髮姑娘一直在照看著她,現在艾瑪小姑娘哭了,並且非常可能是因為她的原因,這讓陳晝一個實際年齡二十一歲的成年人非常不好意思,她也漸漸明白過來,準是她剛剛吃野菜的行為在艾瑪看起來是亂吃東西的表現,“你別哭了,這些東西我不吃了,別哭了,好嗎?”
艾瑪在陳晝不斷的安慰下漸漸止住了哭泣,因為伊莎小姐生病這件事,布蘭切特家最近氣氛很緊張,伯爵夫人要求很嚴格,搞得大家壓力都很大。
艾瑪也不是淚點低的人,剛剛是因為緊張加上長久積蓄的壓力一下子忍不住,現在漸漸緩過神來,見伊莎小姐滿臉擔憂地看著她,也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擦了擦眼淚低聲說,“伊莎小姐,我沒事,但你能答應我以後不要亂吃東西嗎?”
“當然。”陳晝說,心道她可不是亂吃東西,但這個現在跟艾瑪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艾瑪咬了咬嘴唇,她看了看伊莎小姐耷拉下來的睫毛,試探地問道,“伊莎小姐,你是不是不太喜歡今天的食物?”
陳晝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哈哈哈才沒有這回事。”
她也不算說謊,畢竟對於英國菜,她何止是不喜歡。
是深惡痛絕!
只不過這說出來太傷人了也,陳晝雖然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人,但也做不出來這種事,不過看艾瑪的表情,顯然並沒有相信她的說法,陳晝想了想說,“艾瑪,你知道鬼門關嗎?”
“鬼門關?”艾瑪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她從未聽過這個詞語。
“嗯,鬼門關,這個詞我是從東方的一本書上看到的。”陳晝記得城堡裡似乎有專門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