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
他一進門,陳晝就擔心地跑了過來,詢問剛剛那個人有沒有找阿希姆的麻煩。
“一點也沒有,我們都說開了,所有問題都解決了,”阿希姆輕聲說道,他笑了一下,笑容有點緊張,“還有,我給你準備了這個。”
說完這句話後,他將小花束和梳子從身後拿了出來。
陳晝瞳孔一下張開了,她將花束接過來,把鼻子湊到花朵上聞了聞,然後拿著梳子,愛不釋手地撫摸著上面凸起的雕刻,臉上露出笑容來。
阿希姆鬆了一口氣,她果然如同想的那樣,非常喜歡這兩件禮物。
“這是你在哪裡採的?真好聞。”
“嗯,”阿希姆眨了眨眼,“路過的一個小山坡上。”
為了表示對於阿希姆禮物的喜愛,陳晝立刻解下自己紮起來的頭髮,用梳子輕輕的梳理。
“謝謝你,這下我可以好好梳一梳我的頭髮了。”
陳晝原本剪掉的頭髮現在已經快長到肩膀附近,由於來路的顛簸,因此有些地方打了結,她一點點用梳子將那些打結的地方梳通順,好半天才梳理好,一抬起頭便看到阿希姆站在她的旁邊,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梳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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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哪裡漏梳了嗎?”
“沒有,一切都很好。”
“那你在看什麼?”
“你。”
陳晝愣了一下,在她沒注意的時候,梳子從她手裡脫落,順著頭髮掉下來,在即將落到地面的時候,阿希姆伸出一隻手,穩穩地將它接住。
阿希姆的眼睛注視著陳晝,緩緩站直身體,他的手輕輕拿起陳晝耳垂一片頭髮。
陳晝輕輕地閉上眼睛,她感覺到梳齒從髮絲間插入,觸碰到頭皮,然後緩緩向下磨蹭,帶來一些的癢意,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抖,心臟彷彿像求偶的軍艦鳥的一般要從胸膛裡鼓脹出來。
一些零碎的片段從她的腦海裡閃過,第一次獨自走路上學時媽媽站在門邊時揮手的身影,初二上學期生物課時的鴉雀無聲,青春期和暗戀的男孩四目相對後砰砰的心跳,艾瑪附身給生病的她蓋上厚厚的毯子,落在格洛斯特領那張用中文寫滿她“雄心壯志”的舊羊皮紙,陽光透過威斯敏斯特宮的玻璃花窗,在地面留下頭戴冠冕的模糊剪影。
一幕幕畫面像是河上的落葉從她的眼前漂過,最終整片水面只剩下唯一的、永恆的倒影。
陳晝抬起手,她輕輕撫摸過倒影的眉骨,眼眶,下頜,最後踮起腳,在那片總是喋喋不休,此刻卻分外安靜的唇上印上一吻。
梳子順著頭髮落了下去。
······
為了不跟別人說話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洩露了生意“機密”,林德納一路上沒跟任何一個認識的人搭話,如同箭一般地回了頭,直到他的新婚妻子索菲亞問他今天工作怎麼樣時,才開了口。
“親愛的,”林德納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家裡的窗戶和門都關好後,才拉著索菲婭到床邊坐著,“我有件非常好的訊息要跟你分享,你聽到一定會愛死我的。”
:()穿越成伯爵小姐